风恒先让雷禹坐到靠近观察室的那把椅上，才自己坐在靠走廊那一边，伸手敲敲桌。

“梅念云。”

梅念云这才撩了发抬起，灵动的大睛里泛着光，看人的时候就仿佛在暗送秋波，端得是嫣然动人。

可惜风恒一脸冷漠，完全不为所动。

“说说你神怎么变异的。”

梅念云却是扫视过风恒和雷禹，勾一笑，用她甜的声音撒似地说：“这次换了两个帅哥呀。也好，可养多了。”

她似乎完全不记得自己见过雷禹了。

风恒面无表：“待况。”

梅念云捂着嘴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说：“都说了是天生的，你们再问多少遍也是天生的。话说到底什么时候放我去？你们说我害人，可又没有证据，到今天晚上我就能走了吧？”

雷禹倒是面上带笑，和气地说：“你们公司提供了音频资料，已经过声纹检测，是你提议找黑客关掉监测。所以，你暂时是不去了。”

梅念云翻了个白：“我就是提了一句，钱不是我的，人也不是我找的。”

“这话你等着和审判官说。”风恒接着问，“现在在问你神怎么变异的。”

“我说了是天生的，你们又不信，那何必再问。”

“你通过自己的变异神向六个受害者的神毒，以此控制他们听你的话，若是他们反抗，你就会有神力攻击他的神。”

梅念云保持着笑容：“那都是他们在胡说。他们以前拿投资我陪他们睡，现在看我被抓了，怕我扯他们的丑事给他们丢脸，就联手污蔑我。睡一觉就能给别人神毒？这都是什么天方夜谭。”

风恒刚才拿了两张纸审讯室，一直反扣在桌上，现在他伸手将一张翻过来，推到梅念云面前。

“你应该从来没有见过自己变异的神是什么样吧，自己看看。”

梅念云狐疑地看看那张纸，又看看风恒和雷禹，最终还是伸手起来仔细看了看。

风恒和雷禹盯着她的表，发现她只是微微皱了眉，很快又松开，把纸拍回桌上。

风恒继续说：“你的神里有阵法，这明显是后天人为，不可能是天生。是谁把这个阵法去的，你最好赶老实待。”

梅念云哼一声：“谁知这是不是你们来骗我的。”

不过，风恒和雷禹都注意到她相互绞动的手指有些微微地颤抖。

雷禹再次和气地开：“我是研究阵法的，你或许不知你神里这个阵法有什么用，我给你解释一？”

一边说着，他一边拉过另一张反扣的纸翻开，推到梅念云面前，自己也站起来倾向前，伸手指着那张纸上的阵法图，慢条斯理地开了。

“这里，是帮你化声音的，所以你唱歌时要运转神，造成神力不受控制地外放。这里，是帮你化外表增加魅力的，但阵法毕竟是死，所以你在某些瞬间会现五官不协调的况。”

梅念云不动声地听着，但在听到最后一句时表有一瞬间的扭曲。

雷禹没她的反应，继续温声说：“这里，就是你能够控制别人的原因了。而这里，是别人能够控制你的原因。”

梅念云微微瞪大了，死死盯着雷禹的睛，似乎在判断雷禹是不是在骗自己。

雷禹还是那副微笑模样，只是压更靠近她一：“你不会真以为……得了大好却不需要付一代价吧？”

梅念云握在一起的手猛地绞了。

雷禹的声音更轻柔了一些：“你的神力只是低级，神本承受不起这样的阵法。那人是不是会定时给你温养的丹药？最后一次收到的丹药是什么时候？你最近是不是开始现疼的况了？”

梅念云咬住嘴，全都开始颤抖。

雷禹放缓声音，一字一字地加上最后一稻草：“你还能支撑多久呢？”

一瞬间，梅念云突然双手抱着脑袋，痛苦地搐起来。

不过，风恒和雷禹都是冷冷地看着她，谁都没动。

梅念云嘴里发不成字词的模糊声音，缩在审讯椅里搐了足有十几秒钟，上的颤抖才慢慢停。她抱着的双手无力地垂，绵绵地搭在扶手上，脑袋靠着椅背，额上布满了冷汗，脸青白可怖，嘴甚至有些发紫。

雷禹直起，再问：“如何？你把那人待来，我们早一找到她，说不定你还有救。”

梅念云翻着睛看他，虚弱地问：“我……真的还……有救？”

“那要看你能提供多详细的线索给我们找人了。”

雷禹和风恒都盯着她。

“你见过那人的相吗？”

梅念云微一：“见过……那个女人……是她诱惑了我……”

作者有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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