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岁像是知他心里在想什么似的，拿起放在茶几上的遥控，打开了房间的投影。

“我想知，我父亲他究竟想什么。”苏黎低声说，“还有，梦魇与他，还有林宿，他们三个到底是什么关系。”

闻言, 苏黎不禁囧了一：他爹都快三百来岁了，这还叫年轻？

苏黎现在都快对“好兄弟”三个字产生心理影了，但他还是耐，努力听阎岁继续讲去。

苏黎也正有此意，他斟酌了一措辞，客客气气地问已经对审判丧失兴趣、开始自顾自饮酒的男人：“鬼王陛，当年的事……您大概知多少？”

除了暂时离席不知去些什么的林宿，在场所有人，没一个他能瞧得上的。

“至于林宿，他年纪要比奕君和梦魇都小上不少，梦魇山游历的时候总是会把他带在边，关系的话……我猜测，应该相当于亦师亦友？”

“那都是几十年前的事了，是对是错，都不是现在这些臭未的小孩能够评判的。”阎岁望着屏幕上一脸严肃的蛇老、德望重的同光大师与龙虎山的代表，语气不屑地说。

黑雾本就是怨灵和邪祟的集合，他有鬼王留的刻印保驾护航，它们当然不敢伤他！

晋华忽然声：“少主，鬼王陛虽然喜怒无常不好琢磨，但他活的年却足够漫，又因为地位的原因，能接到很多普通人一辈也无法了解的隐秘之事。你若是想知当年的真相的话，不如趁机问问他。”

这，苏黎终于明白为什么当初那些黑雾都对自己避退三尺了。

阎岁晃了晃杯中的琥珀的威士忌，冰块与杯相撞，发叮咚的脆响。

现在是中午十二半，审判才开始不久，望着镜前那位胡拉碴却依旧不减潇洒风度的帅大叔, 苏黎咬着, 睛渐渐酸胀起来。

么苏黎用了这个“也”字。他：“不算太熟，不过确实认识。你父亲是个很有趣的妖怪, 想法不错，但还太心太年轻了。”

“原来是您，”他由衷地谢，“确实很用，要不是它，我估计早就死在任务中了。”

如果奕君的兄弟朋友真的像阎岁说的那么多的话，那他怎么会落得如今这样的场？

不过对比起这位据说从先秦时期一直活到今天的活化石来讲, 确实和刚生的婴儿没什么区别。

“你们父俩, 得真是一儿也不像，”阎岁对比了一屏幕外的苏黎和奕君，发表了十分中肯的评，“当初你的满岁宴我也去了，还给你送了邪祟不侵的刻印，你应该已经忘了。但没想到兜兜转转，你居然到了超局来工作，我送你的刻印应该用的吧？”

“这可就说来话了，唔，让我想想该怎么说吧。”阎岁摸了摸，倒还真有些知无不言的意思，“如今知的人估计不超过五个指了，但想当初，你父亲和梦魇可是拜过把的好兄弟，要论苏旻山上的黄金一代，他俩首当其冲。”

听了半天，苏黎实在无法将阎岁中那个与父亲和林宿都好的沉男人，与几十年前在苏旻山

“梦魇的来谁也不知，有人说他是被苏旻山除名的妖怪，还有人说他是专门钻研一些歪门邪的邪/教中人，总之都不是什么好风评。但当时他还没那么疯，虽然使得一手好毒，也基本不在活上试验，所以尽你父亲与他来往过密经常遭人非议，倒也没什么大问题。”阎岁说，苏黎这才发现他居然不知梦魇实际上是只蛇妖，不禁有些诧异。

“朋友遍天……”苏黎苦笑起来，他望着审判上双手被着镣铐、无聊到已经开始打哈欠的老爹，轻轻摇了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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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也不会，毕竟林宿把你看得这么。”阎岁摆了摆手，说，“当初送你礼的也不止我一个，上代天师和方丈都去了，奕君的朋友遍天，当时的苏旻山可是闹的很。”

“你想知什么？”他不答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