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司机看不去了，决定帮他们打破僵局：“前面那段有儿堵，我换条小路走还行撒？”

林宿心不在焉地了：“你看着办。”

破冰失败。

司机耸了耸肩，调转方向朝着小路拐去。

这地方确实偏僻，靠近郊区，一路上都没什么车，连个人影都瞧不见，只有成片的麦苗和暮零星几座农家自建房。司机看了导航，提醒：“还有大概半小时到目的地，两位要是赶飞机的话，来得及吧？”

林宿：“来得及，你不用开太快。”

这路虽然平坦，但并不是柏油路，这么晚的天，要是半上突然窜来一只猫猫狗狗可就麻烦了。司机也清楚，就随手打开了远光灯。

灯光照亮了前方正卖力蹬着车的一对母，小孩儿背着他妈妈坐在后座，朝他们一个灿烂的笑容。司机见状也冲他挥了挥手，不过该的喇叭还是要的。

“嘟——”

他只礼貌地轻轻了一，可那母亲却像是本没听到一样，丝毫不靠边骑行，司机拧起眉，又了两，依然没反应。

“嘿，这是个聋哑人？”他有儿上了火气，“就算当妈的没听见，这小孩儿不会告诉她吗？”

司机摇车窗，刚要探冲着这母俩喊话，林宿就从后座越过来，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

“别去。”他的神十分严肃，司机被唬住了，悻悻地转过去，却被几乎要贴在前车窗上的小孩儿吓得当场飙了一声海豚音。

原本离他们还有近百米远的母俩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车的位置，母亲背对着他们，依然保持着方才努力蹬车的姿势，后座的小男孩却已经爬到了车前盖上，他四肢并用，保持着一个很像拥抱的古怪姿势，张开双臂搂住了挡风玻璃，朝他们一森森白牙。

小孩儿脸上骤然放大的灿烂笑容被惨白的车灯照亮，司机抖得连句囫囵话都说不全了：“这这这他妈是什么鬼东西！？”

“拦路鬼。”林宿微微皱眉，“这里气太重，又是黄昏时分，所以会有很小的几率撞上曾在此惨死的冤魂。”

这几率小到可以忽略不计，但一旦遇见，普通人基本毫无还手之力。

林宿瞧这拦路鬼一副龇牙咧嘴的模样，却迟迟不敢闯车中，心奇怪——自己已经把气息压制到近乎于无，这司机也是个彻彻尾的普通人，理说，不应该现这样的状况啊。

难是……他转望向旁，少年僵着一张脸，右手握着脖颈上的项链，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往生咒，两条抖得都快能自发电了。

原来如此。

一路上绷着的心稍稍舒缓了些许，林宿的嘴角扬起一个小小的弧度，但很快又平缓了来。

“这牌是谁给你的？”他问。

“张，张天师。”小狐狸这会儿也顾不上什么失恋不失恋的了，意识往林宿那儿凑了凑，把牌亮来给他看。

金的“张”字在黯淡的光线发淡淡的光芒，瞧苏黎一副把它当成救命稻草的样，林宿不知为什么，心里有儿不是滋味。

“收好了，确实是个宝贝。”他淡淡，行压这绪，“记得不要随便拿来。”

小狐狸“哦”了一声，想了想，把它从脖上摘了来，小心翼翼地放了怀中。

林宿噎了一，望着窗外拦路小鬼的目光不自觉地浮现一戾气，他了车，走到这母俩的面前，还没等两只鬼反应过来呢，就抓着自行车的龙，生生牵着他们让开了。

因为绪波动，他的上隐隐浮现朦胧的黑雾，原本还想逞凶的拦路鬼瞪圆了睛，瞬间安静如。而在车上的苏黎望着这一幕，却皱起了眉，这黑雾，怎么这么像是……

“次再敢拦路，就把你们封罐里沉塘。”他说着，夹在双指间的符箓慢慢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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