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小狐狸问。

这里供奉着一尊近两米的大财神像，和其他房间的凌不同，供桌上摆满了新鲜的瓜果蔬菜，地板也被打扫得一尘不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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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后来呢？”他咬着牙问。

小狐狸沉默不语，他是明白的，梦魇就算只剩了骨，那

“这王立磊也算有些能耐，可以找到连我都遍寻不到的东西，”张穹一勾了勾角，中却毫无笑意，“这一年来，他也知自己若是山必死无疑，所以就一直躲在院中闭门不，直到财神圣诞将近，他准备趁机大赚一笔，却也因此彻底把自己送了阎罗狱。”

“没关系，”张穹一却好似毫不在意一样，还特意多看了这小士一，“你说的没错，这人不值得救。我之所以将他放在山上将近一年，是因为王立磊手中有我在意的东西。”

他尝到了甜，于是变本加厉，开始尝试用各常人想都不敢想的材料混合在一起，批量生产这财神像在暗网上售卖，因为效果极佳，他的家也逐渐丰厚起来——而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

“我说了，咎由自取而已。”张穹一缓缓。

在他的叙述，苏黎终于明白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原来这王立磊年轻时生意曾被人过，他气急之一不二不休，就打起了歪主意，不知听信了那路邪门士的谗言，买了小鬼的骨磨成粉末，制成颜料成了一尊财神像送给竞争对手，结果对方连遭厄运，家中落，最后一蹶不振。

“闭嘴！”旁边的士立刻呵斥，“天师的法，岂是你能随便揣测的！”

“后来？后来他就到龙虎山来求助了，”张穹一很轻微地笑了笑，“很有趣的是，这王立磊信神，信鬼，却不信人。我告诉过他，唯一的方法就是散尽家财，好好赡养他的前妻，再为死去的女儿祈福十年，方可缓解他上缠绕着的孽障，可他不信我。”

“天摧摧，地摧摧，奉请财神到家门，奉请财神到家门……”

“你自己刚尝试过的，现在就忘了吗？”张穹一反问。

“一个人的运势是有限的，短短十几年，这王立磊就把自己后半辈和祖宗三代积的德全都败了个光，”张穹一的神淡漠，“但他又不甘心就此收手，因为人的贪总是无穷无尽的。他在发家后不久就与糟糠妻离了婚，他们有一个女儿，不好，一向不受他重视，王立磊利熏心，不仅让妻净，还不给她们母女俩钱治病，女儿病逝后，他还去前妻家中大吵大闹，抢走了她的骨灰。”

“砸。”张穹一吐一个字。

的屋里。

张宇洪听到这里，忍不住问：“天师，这样的垃圾，您为何还要告诉他解决之法？直接让他自生自灭不好吗！”

小狐狸光是听了这番话，心里就噌噌噌直冒火。

苏黎一怔，然后立刻反应过来——他说的是梦魇的骨粉！

“天师，您的意思该不会是说……”张宇洪目瞪呆地望着那尊颜鲜艳栩栩如生的财神像，呆呆地张大了嘴。

他注意到张穹一的脸一变得很冷，想了想，还是没在这里问来，而是等士们叫救护车把王立磊连夜送山后，才悄悄地走到青年旁边问：“天师，他这是被魇住了吗？”

彻彻尾的人渣！败类！

费了老大力气，他们才将这尊财神像砸了一个窟窿，果不其然，王立磊就藏在里面。但他的状态好像有些不对，脸铁青，目光呆滞，嘴里还神经质地念叨着什么词儿，小狐狸附耳过去听了一会儿，发现正是不久前自己在山上听见的财神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