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就是孙老板了。”晋华肯定。

第25章

苏黎一愣，随即笑起来：“那可不一定。我小时候也被蛇咬过一次，差儿就一命呜呼了，估计是那时候有了抗吧。”

“这是我在山上的林间小屋里发现的，”他解释，“这是二十多年前，一位老猎人的日记。”

“可少主你没有中毒，也一样是清醒的啊？”晋华疑惑。

他们继续往翻，整篇日记写的十分零碎, 时间跨度经常是以月甚至是季度为单位。

“1992年12月17日雪”

“1992年9月6日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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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老板犯法了，但他也一样。既是帮凶也是恩人，既是受害者也是加害者，可悲可叹啊。”

苏黎解释：“他说自己被孙老板囚禁在这里好多年了，以前是这山上的理员之一。”

“那得上哪儿找去，”仓元撇撇嘴，没忍住说了句风凉话，“光是在这座山上抓蛇就不知抓到何年何月了，而且万一那蛇是外国呢？”

“照常理来说，这样存在千年的阵法是很难被人找到破绽的，”苏黎想起之前老人和他讲的那番话，沉思，“但孙老板显然有自己的一办法。之前那老人和我说，他是被孙老板喂了一蛇毒，所以才能在里保持清醒的意识。”

仓元盯着日记本上歪歪扭扭的字迹，艰涩：“所以，那只被放走的猕猴……”

“又到了金丝猴的繁季节。一般这个时候理员们都不让我们上山。哎, 难的搞了，上就是冬天，山上的猴都躲着不肯来, 接来又要过日了。”

“刚才在山里的老人说，他以前救过孙老板一命，”苏黎喃喃，“没想到，居然是这么个救法。”

但93年6月的一篇日记，却有些与众不同。

苏黎的掌心燃起狐火，勉能充当照明的作用，借着微弱的光线，晋华和仓元先是被趴了一地的大猴吓了一，随即在发现它们并不敢起后，又立刻松了一气。

“所以，我们现在要怎么办？”仓元望着地上“尸横遍野”的猴们，问苏黎，“照你的理论，总之就是因为那个什么阵法的原因，这些金丝猴才会变成这样的吧？该怎么救它们？”

他皱了皱眉, 问：“这个老徐, 是不是山上的理员之一？”

“1993年1月9日晴”

晋华叹一声，无限惆怅。

“我抓了快十年猴，真是第一次吃这东西。好歹是养了几个月的猴，再怎么说也有了，金丝猴肯定不能杀，他就当着我和老徐的面抓来了三只猕猴，说是人人有份。我着鼻尝了一，真没觉得有啥好吃的，还血淋淋渗人的狠。但老徐没吃，他说那只猕猴平时跟他关系最好，这笼猴都是多亏它才抓到手的，所以让老板放了它。说实话这小有些不识好歹了，明明这些猴都是他自己抓的，这会儿倒还当起圣人来了。老板也不兴的，但最后为了圆场，还是放了……不过，这猕猴最后看我们的神，可真够渗人的。”

看到这里，苏黎停顿了一。

“原来如此。”晋华，没想太多，“所以我们现在是需要找到这蛇毒吗？”

闻言，晋华也同样看向了少年，等待着他拿主意。不知不觉中，苏黎已经成为了他们中间的主心骨。

他小声问苏黎：“那边是什么况？”

“几个月了，老徐给的极品货终于能手了。联系好了老板, 是个贼有钱的越南佬，为了这批货还亲自跑来了弈城, 而且手贼阔绰, 光看笼照片就付了全款, 还说邀请老徐一起吃顿饭。结果到了地方才发现，他居然请我们生吃猴脑！”

“不愧我平时费心打, 老徐居然送了我一笼小猴，里面还有两只品相极好的金丝！猴们都和他亲近，抓起来比我们这些人容易多了。准备给家里买二两, 几个娃娃都饿坏了，快过年了, 好歹搞儿油回去。”

“今天居然雪了，弈城都快十年没过雪了。上山看到一只母猴冻死在路边，怀里的小猴还在吃，天可怜见的, 在旁边了半包烟最后还是没抓它。不过回去之后被其他人嘲笑了, 说这鬼天气就算我们不抓它也活不了, 罢了！”

“总之，这人的话少主你千万别信，”晋华告诫，“如果他真的是山上的理员的话，那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人！”

“他就是这山上的理员？”

他率先走，来到外面的平地上，示意他们来说话。

晋华狠狠皱眉，似乎有话要说。

说着，他从自己的次元袖里一阵摸索，掏了一本被防袋包裹着的老旧笔记本。

晋华：“十有八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