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既然这样，他为什么还会把你囚禁在这里？”小狐狸疑惑，“大多数妖怪和人类不一样，有恩报恩，有仇报仇，虽然手段有时候极端了儿，但也不至于恩将仇报吧。”

小狐狸听他话中满满的怨气，又见老人的脚踝以一不正常的姿势扭曲着，不禁问：“孙老板和你有仇吗？”

但像他这么调的“伪装”，苏黎这辈还真是第一次见。

“什么？”小狐狸这是真的惊讶了，但与老人的重却不太一样，“他的原型是猕猴？那他居然还给自己改名……”叫孙悟空？

小狐狸沉默来。

光听这老人的一面之词，孙老板确实是个狼狗肺、死不足惜的白狼，但苏黎也不是傻，他有自己

“我救了那狗东西一命，还不算功德吗？”老人冲他吼，明显是因为被囚禁太久，所以无法与人正常沟通，稍一激动就失去了理智，“我可以和他当面对质！二十多年前，要不是我，他就要成那些大老板的盘中餐了！脑袋被卡在饭桌上，淋上油，用勺挖着吃！”

现在这样的吃法几乎已经看不到了，但在十几年、甚至二十几年前法律还未完善的时期，偷猎者们笼里的名贵猴，十有八九都是这样的场。

“那你就要问他了，”老人惨笑，“我还算幸运的，虽然被囚禁了这么时间，但至少还活着。当初那些一起在山上工作的同事，不是被他指使猴群丢悬崖摔死，就是被他的权势得家破人亡，妻离散，最后走投无路，只能自/杀——作孽啊！”

“缺什么就喊什么呗，”老人冷哼，“他拼命慈善，还拿了什么动保护大使的衔，其实本就是为了弥补之前犯的血债！他现在有妻有，所以心虚啊，坏事多了，也怕半夜鬼敲门吧？”

把刚生不久的小猴抓来，撬开它们的脑壳，在脑上撒儿作料和汤，几人一桌，像是盛汤那样你一勺我一勺的分吃殆尽。而因为脑袋被桌固定的原因，被封住嘴的小猴将不得不忍受着惨绝人寰的痛苦，一直挣扎惨叫到中途才会彻底死去。

满嘴脏话，毫无逻辑，小狐狸听了一会儿就听不去了。

而被常年边缘化的结果就是，他们要么叛逆到底，决不承认自己是猴族的一员，要么伪装份，混人类社会生活——这样看来，孙老板应该就是第二了。

但凡看过《西游记》的都知，其中有一个故事讲的就是真假猴王。其实妖怪一向不怎么在意人类对他们的看法，但奈何这著作的影响力实在太广泛了，几百年潜移默化来，猕猴一族在猴族中也越来越不受待见。

老人突然激动起来，嘶声：“就是他拆散了我的家，还把我囚禁在这里，一关就是十几年，你说呢？！”他呼哧呼哧地了几气，神经质地念叨着，“当初就不该救他，白狼，猪狗不如的东西，活该被扒……”

“东南亚？”老人不屑地嗤笑一声，突然大骂，“狗！他明明是这金果山上土生土的猕猴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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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是听到他这个形容，小狐狸就直犯恶心。他知有些地方有吃猴脑的习俗，而且还必须要是新鲜的、的像豆腐一样的猴脑，才能算是极品——至于怎么保证？

说实话，虽然他现在还没搞清楚真相，但就从个人修养上，他觉得孙老板甩了面前的这位不知几条街。

“你说孙老板忘恩负义，”他说，“那你对他有什么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