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那些话程樾并不是突发奇想，它们放在心里已经很一段时间，只是因为没有适当的时机，才不便戳破。

他用力将程樾拉到死角，在影中，他盯着她的睛，觉到她肤的温度和柔，闻到她上的气息，心中压抑许久的东西似乎就要涌来。

然后，贺言问了他这半辈最羞耻的一句话：“我有什么不好？”

他是自卑的，也是骄傲的，这些东西都在程樾前暴，他到难堪之极。

程樾又：“第二，你自以为为我足了一切，甚至低声气，我作为回报就应该回应你，那么其他女人这样对你时，你为什么不回应呢？”

程樾缓慢的将手肘来，轻声：“第一，如果当初你不是因为喜我，你还会不会答应我的伙伴？”

*

程樾脚顿住，低扫过他的手，又看向他。

随即她安静了几秒，等到放手机，再一抬，刚好对上韩羽的目光。

贺言问：“是什么？”

程樾说：“你应该知樾心只是玩票，没了就没了，我不可惜。可程氏不一样，我既然选择你最忠实的伙伴，利益这一块我就会尽量满足。贺言，人事都不应该得一享二，贪心不足，你说对么。”

韩羽松了气。

直到程樾收手，往后退开，又：“你整理好绪再来，我先走了。”

再后来，还是在和韩羽的一次约会中，程樾突然接到了贺言的微信。

韩羽瞅着她片刻，将笔记本合上，又问：“他让你烦心了？”

韩羽问：“谁的微信，你怎么是这副表？”

而即便是这一刻，程樾依然是冷漠的，她说：“你不如先问自己两个问题，等你找到答案，想通了，想明白了，再来问我。”

这之后贺言好几天没有面，也没有和她联系。

程樾没有回答，而是突然抛一个问题：“你有没有和自己的合作伙伴发生过不清不楚的关系，有没有上过床？”

韩羽差被呛着，他诧异的瞪向程樾，定了两秒才问：“你该不是在给我打预防针吧？”

韩羽说：“在你之前，我和异合伙人都会保持距离。”

贺言脸上堆满了认真和计较：“如果我就是贪心呢？”

程樾将酒杯放，走上前，又替他将领带整理好。

合作方，你们又算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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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言手上了，这段时间因为脑程樾和韩羽的画面，终于耐不住，将他的理智推向悬崖。

贺言的睛渐渐垂了，僵了片刻，便退开一步，意识用手去扯领带。

程樾也跟着一愣，随即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表达有误，遂笑：“放心，我没有趁你差的时候给你帽。”

程樾也只回了三个字：“没关系。”

贺言却在这时握住她的手肘。

只有这样一句：“我为我那天的行为歉。”

此时的他们就在酒店房间，韩羽正坐在沙发上，膝盖上还放着笔记本。

贺言不敢动，只听程樾说：“只要你的心态调整好了，咱们永远是伙伴，你我的约定于一切。可以开始，就可以结束，只要中途有人退场，独角戏就唱不去了，但合作不一样，伙伴更重要的是共退，简单会更远。”

程樾叹了气，走过来一坐在他旁边，说：“贺言的。”

很显然，贺言指的不是利益，而是她。

程樾听来了，却没有手，而是看着他笑了：“你才刚笼络了刘副总，现在又跟我说这些？是不是你的每一个合作伙伴，都要来一场恨仇。”

贺言怔住了，没有接上话。

程樾却还没放弃刚才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呢，如果是你，你怎么办？”

程樾话落，抬脚便要走。

程樾更不会主动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