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樾。”

握住她手的人，叫着她的名字。

程樾的意识回来了，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却不是唱歌的人，是贺言。

程樾睁开，没有挣扎，只是扫过陌生的地方，她此时已经不在那个小酒吧了，而是在私立医院的病房。

这家医院她也住过，房间的陈设她有印象。

程樾收回视线，看向坐在床边的贺言，清清嗓，说：“我只是冒，你怎么把我送这里来了。”

她的声音很哑。

贺言很快来到床尾，将床的上半升上去，又倒了温给她，应：“你不是普通的冒，在陌生的地方都能倒，我不送你过来，难把你扔在那边？”

程樾一手接过杯，又看了看另外一只正在输的手，没有多言，喝了半杯，才问：“这件事还有谁知。”

贺言说：“我没跟你家里人说，但是这里的医生认识你，他们会不会说我就不知了。”

程樾扫了贺言一，无声的叹气。

很快，程家人来了。

程樾撑起笑容，安抚着齐慧歆，虚应着程中月，随后又看向站在外围的贺言，说了句：“贺言，今天的事谢谢你。”

程中月像是这才注意到贺言的存在，诧异的转，很快笑了。

齐慧歆将贺言送病房，一起走了一小段路，并将事发的来龙去脉问了一遍。

贺言只说，是和程樾约了见面，在一个小酒吧里，不知程樾得了重冒，也没想到事谈到一半，她会过去。

等到齐慧歆返回病房时，程中月已经离开了，程樾一个人看着窗的方向。

齐慧歆简单的收拾了一番，并告诉程樾，这件事没有告诉爷爷、，怕他们着急上火，再急病，她也问过医生，的确是冒，幸好没有别的问题。

程樾没有应。

直到齐慧歆坐，说：“之前你给家里打电话，只说是鼻不通气，咙不舒服，幸好贺言通知我们。”

程樾低声说：“是他大惊小怪，我就是累了，在酒吧包厢里睡一小会儿。”

齐慧歆并不赞同：“不是自己的地方，你怎么能放心？”

程樾笑了：“是邵北川朋友的酒吧，那个老板人还不错。”

齐慧歆张了张嘴，叹气。

隔了几秒，齐慧歆问：“你还想他么？”

程樾摇了，又：“我也说不好。”

她以为她会很想，有时候又觉得还好，她以为她不会想，可是当一个人疲了累了，需要气的时候，又会开始想。

*

在齐慧歆的持，程樾在医院休养了三天。

在这三天里，贺言来看过她两次，一次是代学校的事，一次只是闲聊。

其实程樾看得来，贺言第二次来，是有事想问，或者说是想试探，就是那天她医院之前，他问的那个问题——你似乎对他有些敌意？

这个“他”指的就是贺之川。

只是程樾虽然看来贺言的疑惑，却不破，更没有解惑的意思。

是啊，她是对贺之川有敌意，但这只是她自己的事，与他人无关。

不过在对付贺之川这件事上，她并不介意与人联手，或是推一个更针对贺之川的人来，将这个绊脚石清除掉。

她的敌意藏得很，当着所有人的面，从没有分毫，有时候连她自己都要忘记了。

那天贺言离开以后，程樾便走病房，到院里溜达。

她没带手机，就只想一个人，不受任何信息的扰，在一个谁都不认识的地方，独自待一会儿。

这几天，她每天都会到院里坐上十分钟。

只是这最后一天，天不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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