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阵沉默，范试图缓解尴尬，程樾却比他快了一步，问：“邵北川呢？”

邵北川和前两次一样，穿着的衣服，面是一条五分仔，脚上的帆布鞋褪了，却不难看是几年前被买断的某牌爆款。

那天的行程是范安排的，说是要给乐队一个惊喜，找到了一个非常“级”的练习场地，而且不用担心要和人抢。

范就站在邵北川旁边，小声说了句：“怎么样川哥，这回没掉链吧？”

了考，等到暑假到来，程樾又一次现在蓝光乐队的面前。

严格来说，这里一都不级，装修是破旧的工业风，墙和都暴在外面，但空间足够独立，足够大，建筑外四周也空旷，不至于扰民。

直到程樾走到休息区的沙发组面前，邵北川也放枕在后脑的双手，两人一站一坐，一个居临，一个纹丝不动，就这样默默对视了两秒。

大约是人逢喜事神吧，萧晓峰今天脸上的笑容额外的多，看向宋雨菲时也温柔了几分，几人还随便捡了一首曲练了片刻。

程樾接过，却没开，而是径自走到练习台前，笑容可掬的瞅着几人，问：“这里怎么样，还习惯么？”

邵北川没说话。

那是个独栋建筑，有两层楼，里面是打通的Loft结构，二楼是休息区，一楼是练习区。

樊超和萧晓峰第一时间走到练习区适应环境，嘴上虽然不说，脸上却是兴奋的。

对于乐队来说，这里真是再舒服不过了。

楼吵闹了一阵，是乐队的乐被送了过来，范几人忙着拆箱和组装，还要调音，折腾了许久。

萧晓峰一听，立刻看向范，范有不好意思。

范愣了，挠了挠发：“你是怎么猜到的？”

邵北川没再多言，不会儿就抬脚上了二楼，参观休息区。

乐声停了，一楼的气氛顿时变了，就连二楼的邵北川，也跟着睁开。

程樾扫了一，又对几人说：“我的话，你们好好消化一，我已经很尽力把你们的风险降到最低了。”

*

程樾却丝毫不在意，笑：“在商言商，我是有提前让你们尝到甜，收买人心的意思，但你们若真的不想合作，我也不会怎么样。买卖不成仁义在，这地方我租了三年，无论你们是否同意签约，三年这里都是你们的。但是作为商人，我也要一小回报，我会定个房租利息给你们，三年后还给我，怎么样？”

直到大门那边门铃响起，程樾现在门。

范立刻指向二楼。

邵北川挑起一边眉梢：“樾？你多大，她多大。”

程樾连退路都给乐队找好了，这若是再说狠话，就太不识趣了。

这回，第一个开的反倒是樊超，他放贝斯，说：“程小好大的手笔，现在约还没签，连宿舍都替我们找好了。”

但是为了练习直接租个约，在里面吃住，又不太现实，所以今天这事就相当于天上掉一个大馅饼。

范朝樊超挤眉，让他注意措辞。

音乐声和宋雨菲的歌声传到二楼，邵北川就靠坐在休息区的沙发里，双手枕在脑后，虽没有张，鼻却时不时哼着节奏，架在桌上的脚也在一一打着拍。

范尴尬的笑了：“又被你看穿了，不过这也不是我的主意，是樾的。”

范忙说：“尊称、尊称，我叫人家程总，人家说听着太见外了，让我开，可我也不能叫人家妹妹啊。”

邵北川倒也不是小瞧范的能力，而是别的乐队也都搞不定的事，被他搞定了，这绝对是开挂，至于这个挂，除了程樾还能有谁。

可是一时半会儿，樊超和萧晓峰也很难改变态度，他们心里都有傲骨，就算被生活压弯了，可心气儿还是在的。

而程樾这样一登门，就等于直接给了答案。

邵北川向二楼扫了一圈，又看回来，说：“你是打算先让大家尝到甜，再同意签约？”

其实就算程樾不现，等过了新鲜劲儿，大家也该反应过来了，必然会问范这“风宝地”是怎么来的，要多少钱。

邵北川似笑非笑的站在中间，同样小声问：“程樾安排的？”

这话落地，程樾便抬脚踩上金属台阶。

其实这里面的原因大家都懂，找练习场地一定会面临几个问题，被房东请走，付不场租，或者几个乐队着用，要排队。

一阵沉默后，范开始张罗，很快从箱里拿矿泉，递给程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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