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樾问：“你希望他国留学，是你觉得那是更好的选择，是么？”

齐慧歆只说：“缘分的事，不能求。那个人，也许在将来等着你呢。”

齐慧歆刚刚停笔，上还穿着工作服，发挽起，见到程樾便笑着调侃：“谈判完了？”

齐慧歆不是很理解，却隐约明白，一定是在这里面发生过什么事，贺言“对”了什么，才会令程樾这样的选择。

陈飞若反问：“不然呢？”

程樾放杯，又：“我会去劝他的，不过路都是人走来的，国与国外，并不存在哪里更好哪里更不好的说法，要看适不适合。趁着这段时间，你不如也考虑一国，可别一棵树上吊死。”

齐慧歆杨起眉：“说起贺言，他有什么特别之么？我记得你以前也有别的‘跟班’，但是到后来，渐渐就只有贺言了。”

程樾将靠在齐慧歆肩，看着前的画，半晌又：“其实我有羡慕他们。”

陈飞若这才说：“我想……你能不能劝劝他，不要这么固执？难他国留学了，他们家和你们家的关系就会疏远吗，你们两家的好是这个决定的吗？”

将来就算遇到那个人，大概也只会谈一场理智的。

齐慧歆拍着她的背，问：“羡慕什么？”

*

程樾一怔，和陈飞若对上一，说：“哦，我觉得你说的非常对，名扼要，分析到位。”

程樾了，说：“我会把你的意思带给他，也会规劝。不过在那之前，我也有个问题请教。”

程樾没接茬儿，只是想着，连最冲动的青期都没遇到，以后成熟了，稳重了，大概会连冲动是什么滋味儿都忘了吧。

程樾说：“反正不在家里过，贺言说他有安排。”

陈飞若用力：“当然！那边的学校是我们家挑细选的，我自己也有功课。”

里面有句话，程樾也印象刻，那个原说：“梅兰芳不是你的，也不是我的，是座儿的。”

程樾见状，便笑着问：“那你希望我什么呢？”

类似的狗血剧她也看过，小三或者正室约来谈判，各自阐述着自己的立场和理由，每个人都举着“讲理”的旗帜，试图说服对方对男人放手，给男人自由。

陈飞若坐直了，显得无比坦然：“你问。”

那些剧大分都很低俗，唯一让程樾觉得还可以上的了台面，彼此都不伤面的，大约就是电影《梅兰芳》里的那段。

齐慧歆又问：“你跟贺言一起过？那可是十八岁的生日。”

程樾回忆了一，的确如此：“他们，不如贺言有意思。”

那梅兰芳边的两个女人，用的也都是文明用语，聊的不仅是男人，还是这个男人的前途和艺术生涯。

陈飞若顿了几秒，抿着嘴，鼓着腮帮，好像被程樾的钉为难到了。

有意思？

程樾吃了半块心，走神到这里，忽然被陈飞若叫醒，陈飞若正提问题：“你怎么看？”

程樾笑了，说：“不是您想的那，不是二人世界，总之放心吧，我有预，我那天会很开心的。”

真是灵魂拷问，这个问题程樾也回答不了。

陈飞若愣住了。

隔了片刻，齐慧歆问：“对了，周就是你生日了，打算怎么过？”

程樾翻了个白，在自己母亲面前毫不避讳，说：“想不到我人生中因为的第一场谈判，竟然是为了这荒谬的事，为的还不是我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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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陈飞若走后，程樾转去了齐慧歆的画室。

程樾笑了：“那么这和你刚才说我的那些，又有什么区别呢，不一样也是在为他安排么？”

程樾说：“我也要十八岁了，还没有遇到一个能让我为了他的前途而不顾一切奔赴战场的男人。也不知，我是不是没有人的能力。”

程樾自然不会告诉齐慧歆，她最近总是觉得自己正在老去。

他是百年难得一见的艺术家，世俗只会毁了他。

程樾又问：“所以，你是希望他和你一个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