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两人只隔了一步，贺言屏住呼，见到程樾微微笑了。

程樾说：“我只有一个问题，需要你亲回答我。”

贺言晃了神，心里很快又定了，他盯着她的睛，说：“你是想问我，我也是男人，这事为什么不自己。”

程樾没应，睛直勾勾的。

贺言了气，也不知为什么忽然升起一觉悟，要是今天此刻不将心里话说来，以后怕是没有机会了。

于是，他说：“因为我怕。”

程樾问：“怕我？”

贺言说：“怕失败。我输不起。”

程樾没接话，只将睛垂。

贺言继续：“我们一家回到历城，每一步都不容易。程樾，我不是你，我的生活是仰仗他人鼻息而存在的，我不能鲁莽，每一步都要小心斟酌，必须到最好。”

这一刻，贺言脑海中想到的是那天和贺之秋的对话。

他问贺之秋，希不希望他和程樾有一步发展。

贺之秋说，站在利益的角度，她希望。但是站在母亲的角度，她不希望。

母亲的话，醒了他。

作为朋友、伙伴，他要猜透程樾，已经很费神了，要是连都赌去，那就真要殚竭虑了。

程樾忽然问：“你喜我么？”

贺言一愣，想了两秒，，又摇。

他全然没想到程樾会这样直接。

程樾挑眉，表示疑问。

贺言说：“我喜你，但我不喜你这个人。”

这话很矛盾，可程樾听懂了。

程樾笑了，越过他走向门，同时说：“送我回家吧。”

*

在回家的路上，程樾没有说过一个字，只是一直看着窗外。

贺言几次看向她，都吃不准程樾的想法，自然心里也在担心，万一要是程樾回家告状，或是轻描淡写的把他的事往台面一放，那就完了……

可是话说回来，程樾的嘴他是不住的，她想说就说，想什么时候说就什么时候说，他又能如何？

就这样，等到车开到程家，程樾了车，一声招呼都没打，抬脚便走。

贺言盯着程樾的背影消失在门里，许久没有言语。

这天晚上，贺言绪十分低落，比平日更加沉默寡言，吃了饭就回到房间，时不时忐忑不安的看一手机，随即又去看向房门。

贺言在等，等程家兴师问罪的电话打过来，等他的手机响，等贺之秋带着失望和震惊的神推门来。

然而直到夜，他什么都没有等到。

贺之秋倒是来过一次，那是看他晚饭吃的少，给他送吃的，还十分关切的问了几句。

贺言一面应着贺之秋，一面在想，程樾为什么只字不提？

*

而同一天晚上，程樾就和过去一样，到吃饭，饭后休息片刻就洗漱，随即坐在桌前看会儿书。

差不多到了母亲齐慧歆练完瑜伽的时间，程樾这才起，来到二楼的瑜伽室。

程樾敲了门，去时，见齐慧歆还维持着打坐冥想的姿势，显然是刚结束。

齐慧歆见到程樾，温柔的笑了。

程樾光脚走过去，侧躺着将枕在齐慧歆的大上。

齐慧歆拨了拨程樾的发，问：“怎么了？”

程樾摇了，神幽远，盯着对面的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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