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

“没有。”

“……”李云谏轻笑一声，又转过去咳了几。

“好，师兄没哭，师兄这么大人了，怎么会像雯雯似的哭鼻呢，是我看错了。”

陆季棠不理他，红着脸去屋里写信。

信还是写给涯无颜的，信中提及五年前的事，陆季棠还十分生气。

涯无颜接到了两封一前一后的信，前那封客气问他李云谏的病，后那封骂他不是东西。

虽然用词十分隐晦，但他还是在字里行间看了陆季棠的真实想法。

把信读完，涯无颜甩开膀，去后院找到正在劈柴的阿木古郎，将信拍在他脸上。

“你好好看看这信!”

山中不像平原那般和，阿木穿着狼袄，冻得双手关节通红，拾起信一字一字的读。

“……泯灭人，雕心鹰爪，天理不容……”

这都什么？

“五年前你骗狗皇帝生挖心血，叫陆季棠知了，我看你怎么收场!”

阿木古郎不服，小声嘟囔：“我那不是气极，凭什么他躺在床上生死未卜，狗皇帝在外活蹦？就是要狗皇帝吃苦，才知疼人。”

没过几天，陆季棠收到了涯无颜的回信，信中附了几张方，据说是涯不知新的药方。

他亲自去给李云谏煎药，又亲自把药给李云谏喂去，持喝了几天，李云谏的病果然好了大半。

陆季棠这才放心，提笔给涯无颜写了信，客气谢一番。

于此同时，李云谏真真正正开始了他的禁生活。

好不容易持到来年开，天气渐渐回，李云谏以为自己上要迎来好日，陆季棠却卷着铺盖去了帝师府。

礼会试上开始，帝师府学生们占用了陆季棠大把时间，叫他忙的脚不沾地。

闱过后，裴志中会元，陆季棠摆宴，几人喝到夜还要上酒，李云谏等不及，一脚踹开大门，把脸颊酡红的陆季棠扛上车。

“师兄这能喝酒了？”李云谏着陆季棠的，迫使他抬看自己。

陆季棠瞪着亮晶晶的，了上遗留的酒。

“能、能喝，为何不能喝？”

“既能喝酒，那便能敦了。”李云谏经不住诱惑，朝他嘴上啃了一，被陆季棠扑腾着躲开。

“敦什么？”

“敦。”

“敦是什么？”

李云谏神暗去，凑得陆季棠更近些，沙哑着嗓。

“敦就是同师兄好，同师兄上.床，同师兄.合，同师兄——”

话没讲完，嘴被使劲捂住。

陆季棠的脸比方才喝了酒还要红。

李云谏咙里发一声闷笑：“师兄不乖，装喝醉。”

说完压来又要亲，陆季棠手脚并用抵住李云谏，小声讨饶：“回、回去……”

这意思是回去才能亲。

“好，师兄答应了的，要把冬天里的补回来，回去瞧瞧院里的海棠开了几支，便是几次。”

陆季棠握住李云谏的衣袖，不敢看他，但鼓起勇气来告诉他：“两支。”

他门前特意数了，是两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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