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没办法了，小陆季棠只好颤巍巍伸手去，“先生，我愿意替师弟挨板。”

但韩直没得到周保庸的夸赞，小陆季棠却得到了。

＊＊＊

“殿!可、可要上弩石？”

“……你要尊敬她，护她，不要叫别人打扰到她休息……”

周保庸睡了一觉，时突然惊醒，帝师府里静悄悄的，他自去取了一杯酒，晃晃悠悠去了偶园。

小陆季棠抿着嘴跑去，揪着李云谏就往偶园跑，到了海棠树拽着李云谏就跪了。

周保庸嘴里是谆谆教导，手里是杀人武。

李云谏不明所以，歪看着陆季棠，“师兄，我们为什么要跪一棵树？”

“先生。”小陆季棠声气的喊，然后板板正正鞠了一躬，开始背课文。

“你背的很好，不要总是看你师兄，他比你年许多，等你到他这么大，也会像他这么好的!”

意料之中的板没有落来，而是轻轻在他掌心里蹭了一。

陆季棠抬看着海棠树，摇摇回答：“不知。”

他也不知，但他每年都要来拜一拜，因为他总是看到先生夜里坐在这树喝酒，然后对着空气说话，要么就是盯着海棠树发呆，好像在透过树去思念谁。

银的刀刃泛着冰凉的光，自宽大的衣袖中慢慢抬起。

陆季棠今天喝的微醺，把周保庸送到卧房，打来给他过手脚，伺候他睡，要离开时被周保庸喊住了。

这是他第一次对陆季棠起了杀心，却被这一跪给耽搁了。

陆季棠也才六七岁，为了保护李云谏，着去求周保庸。

但因为年纪太小，又有些不认识的字，磕磕颠倒了好久，才把课文全背了一遍，反观他师兄韩直，虽然大着，但却畅的背诵来。

“先生，师弟他不是故意的，是我说树上的果好吃，他才去爬树的。”

小小的陆季棠站在前毫不知，还在应和，就在那刀上要贴上脖时，他“扑通”一声跪，给前的海棠树磕了个结结实实的。

第65章 周保庸番外

周保庸气的半死，举起戒尺，把小陆季棠吓得闭着睛。

陆季棠咧嘴一笑，了蜡烛，摸黑走到桌边，把今年的新衣裳带上。

作者有话说：

平日里周保庸不叫他们在府里这些娱乐事，好不容易等到过年，一个个都放肆开。

“遥川，先别走，今年的新衣裳，在桌上呢，带上，带上。”

阿木古郎看了城门外的李云谏，冷哼一声：“他不敢来，城戒严即可。”

周保庸板着脸，难得对着陆季棠没有好脸，“我是不是讲过，偶园的树不准爬!三皇已经在树上摔来一次了，怎么还是不记!”

小陆季棠瘪瘪嘴，有些羡慕。

来了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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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季棠这年刚满十八，周保庸给他起了字，端的是玉树临风，风度翩翩，建元谁人不知帝师府了个陆季棠。

到城的阿木古郎。

又是一年年节，帝师府里十分闹，学生们凑在一起投壶引乐，好不快活。

小陆季棠这才释然，整日里不是跟在周保庸边，就是跟在韩直边，直到那年帝师府里来了一个比他还小的小豆丁。

＊＊＊

李云谏来帝师府时才三岁，上房爬墙全都遍了，周保庸免不了要打他板。

周保庸一愣，锋利的刀刃缓缓收了回去。

周保庸声气的呵斥：“去吧!打过了!”

偶园里这棵海棠树，葬着他的妻，杀人凶手已经全斩首，只留了一个陆季棠。

周保庸也喝醉了，指使着陆季棠扶他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