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还想说什么，突然外间传来了脚步声，阿木赶侧贴到墙边站着。

来的是涯无颜，他见陆季棠醒了，睛一亮。

“皇后娘娘终于醒了，再不醒，皇上都要把我砍了。”

他上前来把手里的药给陆季棠喂，整了整衣袖，正的看着陆季棠。

“我同皇后娘娘说些掏心窝的话，你不可告诉皇上。”

陆季棠看着他严肃的表，还以为涯无颜要跟他说什么大事，结果涯无颜一开就是脏话。

“皇后娘娘嫁给皇上，真是好白菜叫猪拱了，还得是白玉雕的白菜让一死猪拱了。”

陆季棠一愣。

“我都叮嘱皇上不要折腾皇后娘娘，他脑袋两边好像就挂了俩蒲扇似的，中看不中用，耳聋也不知早治。”

“皇上也是没有心的，说狼心狗肺都是侮辱狼和狗，说他人面兽心我还觉得他连人面都没有。”

涯无颜滔滔不绝一番话，不止陆季棠听呆了，连藏在墙角的阿木古郎都愣住了。

最后他还了个总结：“皇后娘娘趁早和离，还能多活几年。”

阿木古郎都要站来为他鼓掌了。

“皇后娘娘不要以为我开玩笑，你这，再折腾去，真没几年好活了。”

陆季棠心里隐约有数，他最近忘事忘的狠，有时候一觉醒来还要想想自己是谁，脸也是大不如从前了。

背对着阿木古郎的涯无颜突然被捂住了嘴，整个人也被困在阿木的怀里，但他也有些防的东西，正要朝后撒一把毒粉，就听见陆季棠低低喊了一声：“阿木！”

涯无颜抬起的手又收了回来。

“你问我，他还能活几年？”

涯无颜没听懂，阿木古郎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又问了一遍。

“我问你，他还能活几年？”

“阿木，你把涯神医放开。”

屋里一片寂静，阿木钳住涯无颜的胳膊慢慢放开，涯无颜赶窜到陆季棠边。

“元胡人？”

涯无颜一就看他带了人面，又扫过阿木的手掌骨节，判定前这个人确实是个元胡人。

“涯神医，这是我在浒州时的朋友，请你不要声张，他上就走了。”

陆季棠说完，给阿木使了个，示意他赶走。

阿木古郎还想问问这个包似的神医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但接到陆季棠严肃的神，只好先去了。

涯无颜了然的看着陆季棠，跟他保证：“我不会说去的，谁还没有个秘密了，皇上也有事瞒着你没说呢。”

李云谏瞒着他有秘密？陆季棠抿了抿嘴，很想知他能有什么秘密瞒着自己。

“我说了你不要伤心，我刚才骂他也是因为这件事，”

陆季棠，就听见涯无颜凑近他说：“娴妃有喜了，前几天你昏迷时刚把来的脉，皇上怕你想不开，特意叮嘱我，等你醒了一定不要告诉你。”

娴妃有喜了，陆季棠迷茫的想，娴妃是哪个来着？是那个带墨石手串的，还是那个挂蝴蝶结双髻的？

他有什么想不开的，这不是好事吗？李云谏终于有后了。

“知、知了，”陆季棠想了想又问：“小喜呢，我是不是该备一份礼送过去？”

涯无颜撇嘴：“备什么礼，里吃的用的全赐过去了。”

陆季棠，觉得有累。

“前几日还说什么东西都着你这边用，结果今天我去找人要那老山参，才发现已经让娴妃里拿走了，没有山参也罢，你这也不适合大补，结果——”

涯无颜话说一半，陆季棠已经睡着了。

刚刚喂他喝的药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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