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泠也蹲在一个看起来只有十四五岁的小姑娘面前，这小姑娘满是汗，脸上现了许多约莫有大拇指大小的黑灰斑块，斑块正在往外分浊黄的脓。

叶泠伸手搭在那姑娘的手腕上，隔着防护服仔细分辨那姑娘的脉象。

那小姑娘见叶泠一裹得严严实实的白衣裳，问，“是医生吗？先救我弟，我弟快不行了。我弟就在楼的那边，我，我过不去了。”

叶泠声安抚：“没事，你放心，都有的治。我们是首都来的，这不是很难。”

这传染源是不是炭疽杆菌，叶泠尚且不敢定论，她从随带着的手提箱中拿棉签与试来，在小姑娘脸上的脓疮破刮了一些屑与脓。

见小姑娘被棉签碰到伤刮得疼，叶泠尝试着说话去分散小姑娘的注意力，“你家人呢？”

不问这个还好，她一问这个，那小姑娘哇的一哭了声。

“死了！”

“全都死了！”

“我爸没了！我妈没了！我全家都没了！”

悲恸的哭声在楼里乍然响起，叶泠被吓了一大，可再看楼里的其他人，却满脸木然。

他们已经见过太多这样突然崩溃的况了。再说了，他们自己都在地狱中，都不知什么时候就会突然死去，哪有多余的慈悲留给其他人？

叶泠拍了拍那小姑娘的肩膀，又走去另外的病人跟前，为那病人把了脉，采了那个病人上的样本。

第三个病人。

第四个病人。

……

从楼的这边走去楼的那边，叶泠箱里放着的三十多只试已经几乎要采满了，她见到了第一个患者中的弟弟。

那小男孩上溃烂的地方主要集中在手脚与上。

叶泠给那小男孩把脉时，那小男孩昏昏沉沉的，神智已经有些不清楚了。

叶泠叹一气，从那小男孩上采了屑样与脓样，从手提箱里翻一个白的塑料瓶来，倒一粒药片，了那小男孩的嘴里。

这是甲版的相济散，虽说无法治愈这传染病，但吊住命还是可以的。

相济散药效运化的速度很快，叶泠等了不到三分钟，那小男孩就渐渐转醒，呆呆地看着叶泠，问，“你，你是医生吗？”

这小孩看着和夏凯的年纪相仿，只是同得壮实的夏凯相比，这孩的板就太单薄了。

叶泠温声说，“我是医生，刚刚见到你了，现在我带你去见你，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