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里的人渐渐都散了。

那女生心中一喜，伸手指了指。

这五分钟似乎过得格外快。

「那是能的全微分形式，考试的时候，记住并直接带数值就可以。」

这距离，不是她过来，看着他，就能消除的。

沈知谨看了她一会儿。

顾听茵攥了自己的小本。

顾听茵正要起过去，就看到一个材挑的女生走到了讲台。

「沈学，刚才在课上，我有没听懂，你能再帮我讲讲吗？」

顾听茵低看自己抄的笔记，颓然趴在了桌上。

她又不开心了。

嗯，很工整漂亮。

「我也没听懂……」

沈知谨的视线落在她桌上摊开的笔记本上。

——事实证明，想靠请教问题接近沈知谨，除了向学神证明自己是无可救药的学渣外，没有任何作用。

这节课她应该是第一次听，但她抄的格外专註，以至于全程都没怎么看他。

上沈知谨的课，真是痛并快乐着。

除了公式抄错行了以外，没有什么缺。

一节课来，几乎所有学生都昏脑涨。

顾听茵噎了一，看他好像打算为自己解答，犹豫着指了一个地方。

沈知谨看了。

沈知谨说完，抬眸看了，意外发现她竟是并未过来找他，而是待在了自己的位置，一拨着背包上的白小玩偶，连小脑袋上都写着颓丧。

沈知谨收回视线，继续上课。

顾听茵顿时小脸一垮。

「……」

那女生看他要走，心中不舍，连忙：

而旁边几个本来跃跃试准备过来问问题的女生见状也立刻打消了心思。

顾听茵小声：

「还是没听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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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她的手又不自觉往。

他这才看到她小脸可见的委屈。

「哪儿？」

「这分容我今天已经讲了两遍，如果这样你都不能听懂，那你或许不适合理，考虑一转专业吧。」

……

「……」

沈知谨垂眸：

他顿了顿，声音裏带了几分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和缓：

沈知谨低声说了两句，那女生连连。

那女生万万没想到沈知谨竟然会说这样的话，一时间脸上红白错。

「怎么不走？」

顾听茵听到有脚步声过来。

沈知谨侧淡淡看她一，语调平静：

之前她觉得，能蹭沈知谨的课，能见到他，就已经很开心了。

说着，她递过去一本书，睛却一直粘在沈知谨上。

她就连问他问题，都不知该怎么问。

沈知谨在她侧站定，问。

她在这裏不太能听到他们在说什么，当然，就算听到了，大概也是云里雾裏，听不大懂的。

「那是忽略磁介质积变化的时候，所运用的力学基本方程。」

他抬脚就要过去。

顾听茵坐起，仰脸看他。

她开始后悔抄板书了！

「沈学，刚才关于熵的确定那裏，你能不能再讲一遍？我——」

但现在，看到那些人和他讨论那些她听不懂的东西，她才发现自己和他之间，好像隔着什么。

「哪裏没听懂？」

沈知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