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忠于先皇、日日期盼太能够崛起，带领他们走向新王朝的旧臣们中，柏乙已经是彻底的颓废无能，以至于纷纷倒戈放弃柏乙，只有林申还不顾父亲的阻拦，执意跟随。

可时间一，林申也渐渐开始失望，他觉得自己年少时的信仰在崩塌，在漫无天日的等待中逐渐消失无踪。

此刻见到柏乙毫无尊严地去拜见恒帝的举动，林申瞬间火冒三丈，少年的冲动在这一刻暴无遗。

他一把掀翻了面前的矮桌，碍于手边没有佩剑，只能拍一掌，重重击在柏乙前：

“你真是让我失望至极！”

柏乙对他没有防备，冷不丁挨这一，当场踉跄两步，撞在后盘着金龙的上，硌得背后一阵剧痛。

林申就势站起来，揪住柏乙的衣领把他扯到大殿上，虎用力钳住地上人的颈项，恨声：

“圣上，柏乙乃前朝太，如今圣上正值壮年，可保我朝千秋万代，无需这废东西作为储君，如若仍让他苟活于世，岂不是纵容前朝的昏君？！”

林申此举正中恒帝怀，他靠在王座上，搂过坐在他侧的嘉后，笑，“林小将军莫不是对朕的侄儿有何偏见？不然为何执意要置他于死地呢？”

“他不活在这世间，”林申一脚踏在柏乙的背上，重重踩去，随即卡了壳，直接笑场，“……哈哈我忘词了……”

“cut！”

陈可宏怒不可遏地吼了一声，碍于笑场的是陆兆，他只能愤般地摔手中的喇叭，好在只掉在地毯上，并没有破裂，场务急忙跑过去捡了回来。

“重来！”

“《刺冥》第九场第三条第二次，A！”

场记再次打板，迅速撤离。

柏乙被扯着衣领摔在地上，这次要比上一次更用力了些，疼得他微微蜷起双，反应倒真实了不少。

“但朕认为林小将军此言差矣，”恒帝寿宴，心也甚好，竟愿跟林申打趣两句，“朕的侄儿平日里恭顺孝敬，得朕心，这不……”

大总迈着小碎步端一方托盘，站在柏乙面前。

恒帝继续说，“朕也念及着他的孝心，把自己的寿面，分他一半。”

满是辣椒的红通通的面碗被送到柏乙的桌前，上恒帝的声音传来：

“他今日吃光了这寿面，便是愿意为朕祈福。”

太柏乙从小便吃不得辣椒，但凡了，便会浑遍布红疹，痛难忍，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恒帝此举无疑是最直白的试探。

“侄儿叩谢叔父。”

柏乙叩首于地的声音让林申一惊，不禁越发地暴如雷，见到父亲的后，这才勉作罢，恨恨回到座位上。

满朝文武皆盯着柏乙的动作。

只见他面上微微挂着笑意，因疼痛而略显苍白的嘴被尖，那双曾经时常泛着睿智光彩的眸已日渐浑浊，这一刻却因兴奋显得微微发亮，抄起筷随便搅拌两，低狼吞虎咽起来，赞叹：

“多谢叔父，御膳堂师傅的手艺果然名不虚传！”

恒帝大笑起来。

对柏乙仍抱有一线希望的朝臣尽是垂首暗自拭泪，满面的哀恸叹惋。

突然，一没忍住的笑声自场边传来，众人意识望了过去，只见陆兆捂着嘴，一脸不算真诚的歉意，“不好意思我实在忍不住，这面都放了快一个小时了，怎么可能好吃……”

在众人看过去的时候，这一条便已经宣告作废。

渝间一哽，颓然地放面碗，连肩膀都塌了去，茫然地朝陆兆所在的方向望过去。

须臾之间，胃里便传来了火烧火燎的觉，接着渝就生了呕意。

“小渝？”

陈可宏看着场务重新端上来那满当当的一碗辣椒，也着实一惊，但想要好的作品与声誉，就是要经历别人无法承受的事。

渝压疼痛翻搅来的恶心，朝他，“重来。”

陈可宏犹豫了一，还是更想要快结束这一段，只能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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