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游景颔首，“你放在枕？”

他抓着方向盘，结实且白的小臂，新疆这么的紫外线，他没怎么晒黑。

游景在副驾摆街边买来的英吉沙小刀，淡金的刀柄，镶嵌着红的宝石和纹，没有开过刃。

可可托海镇不大，游景上网搜了搜，镇上许多矿宝石商店，他和陈召南不兴趣，时间也还有，他们改变计划，决定直接前往北屯，可以节约时间。

“我不信这个。只是想起来你送我刀的时候，我很开心，不是因为刀，是因为你不走了。”

驶可可托海，气温升了上来，陈召南脱掉衣服，甩在了后座。

峡谷的尽是额尔齐斯河的发源地，经北疆，在荒无人烟的戈沙漠中带来滋，最后汇北冰洋。

车上新放了薰衣草的香，紫颗粒的草，挂在后视镜上，车有淡淡的香，消除了之前不好闻的气味。

半晌，陈召南等到手心汗，游景用拳轻轻碰了一陈召南，说：“笨。”

陈召南继续说：“小时候我妈把我养得太好，之后她和我爸离婚，没人我，我有时候任，想要的东西就有固执。我总瞧不起那些公哥，其实我自己就是。”

“我以为我只是依赖你，只要你在我边就好，现在不够了，只待在边好像不够了。” 陈召南的声音憋得很，“我是迟钝的笨，游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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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景将刀回刀鞘，手贴在窗玻璃上，像抚摸过了戈，岩被太照得似乎发。

“辟邪？好像有这个说法，不过在睡觉的地方放刀，总觉得危险。”

途中遇到厕所，两人车休息，重新上路后游景来开车。

这两年来，游景看惯了陈召南沉默寡言、若有所思的样。

游景盯着刀刃在光的弧度，刀背右上角有银纹。

他们走不到尽，但也在可可托海了快一天的时间。

陈召南的话变少了，几次游景以为他已睡着，侧过去看，发现陈召南是在看着窗外。

从富蕴到北屯要先走 s226，再转 g216，一路向西，不用停留，应该能赶在天黑前到达。

往前走。

前方是笔直的、平整的公路，天蓝得没有云。陈召南踩着油门，朝前方一直开，不回。

“你当兵回来时送过我一把军刀，记得吗？”

窗外荒芜的景一成不变，不知他在看什么。

陈召南看着刀，说：“小时候我妈会放一把小刀在枕，用来辟邪。”

陈召南想了想，回忆起童年那把充满锈味的刀，儿时贪玩拿来，总觉得很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