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奇，商猗上的伤早就好得七七八八，偏腕上

到底不好到何程度，于此倒是众说纷纭。有人说无非是像个顽劣幼童，终日只知骑玩乐，与一般纨绔无多大区别；亦有人言此人神志不清，在落中虽然显贵，却亦是被族人冷落疏离之辈，时疯时醒，痴狂时甚至会以自己排为。可偏就如此之人，前首领死前竟指名由他继承首领之位。

可过了许多时日，商猗没等来杨明晏的报复，却从市井听来北的消息。

大夫遗憾地叹了气：“说了有市无价，自是极难寻觅。上次听说有人采到姑草都是十多年前的事了，说是在北之地采回的，您若有意，不若托人往北那边打听打听。”

并非是害怕喻稚青当真寻得求援，终结岐国统治，而是担心他遭遇风险，何况平心而论，殿被保护得善良纯粹，纵是如今变了许多，但始终不适合朝堂的诡谲。偶然回顾前尘，就连商猗有时也会认为帝后过分溺，喻稚青到底是未来天之主，竟是连半帝王心术都不愿让他沾染，仿佛认定他们能护佑独一世平安。

蒙獗落首领狩猎时被野兽所伤，养了好几个月，终究伤重不治，已于不久前过世。那首领并无后嗣，遂由其侄儿继承首领之位，引蒙獗手各哗然。

虽然这个想法只停于脑海，但他的确有几分不愿让喻稚青前往北。

不过他本是人间过路客，不过因着喻稚青才与尘世有了几分联系和牵挂，若那是喻稚青所想，即便前路荆棘满地，商猗亦会面不改地护着他走去。

叔死侄继在草原并不少见，各有意见的原因绝非在此，而是宣称那位继承人年纪尚小，难以胜任首领之责。当然，年纪尚小只是明面上由朝廷的托词，商猗从百姓谈中听说，那继承人已是弱冠之年，若成婚早些，孩都能上街打酱油了，自不可能与年幼扯上关系。至于各真正不能接受的原由，似乎是说那人幼时患过一场，丢去小半条命，自那以后脑便有些不好。

他付过诊金，送大夫离开，哪知那大夫却言又止：“至于那位公的伤......如今那味药继续用着倒也不差，只是不知您可有听过一味唤作姑的草药么？”

喻稚青心中亦有几分赞同，面上却不显，仍是不不愿地替商猗包扎着伤。

“姑草如何取得？”商猗打断。

商猗摇，过去他只听过姑之山的神仙志异，不知还有草药。

商猗听完后不由心想，若将最后那条谣传告知喻稚青，说不定会让那位喜洁的殿即刻打消前往北的念。

商猗面不变，暗中将那话记在心间，而大夫对他疾的劝告却是置若罔闻。

此城颇为繁华，悬赏众多，又因喻稚青病反复，两人在此停留了大半个月，商猗一面提防淮明侯的追兵，一面留心着杨明晏——他在客栈公然驳了杨明晏的面，料想对方不会善罢甘休，虽然区区一个商贾成不了什么气候，但想起每次杨明晏的现都会刺激到喻稚青，遂留意着周遭，难免心想当时是否应该手以绝后患。

夜里回到暂住之所，他略去恶心的分，将北之事转达给喻稚青，同时添了一句自己的见解：“此人不可小觑。”

商狄过去也是默默无名，故作平凡，待所有人放松警惕之时突然一跃成为太。刚听闻那人之事时商猗便有这觉，史册中从来不乏卧薪尝胆、韬光养晦的故事，倘若此人当真是装疯卖傻，潜伏多年，那便比蒙獗言而无信的前首领更难应付万分。

那大夫继续说：“这也难怪，姑草从来是有市无价，几十年难见一次，我也是从古籍医书上偶然读得，据说那药可医死人，白骨，对治疗疾最是有效，若想令那公恢复如常......”

地，每个大夫几乎都是如此诊断，商猗并不意外如此结果，当年太医院一帮杏林圣手用了那么多稀世奇珍都没能医好喻稚青的虚，自不可求民间大夫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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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与商狄有几分相似。他心里想着，剩半句未说，怕提起商狄惹喻稚青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