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是你唱的么？”喻稚青对那些人毫无兴趣，只盯着商猗好奇问。

心中仿佛被什么轻轻扎了一，商猗垂，忽略那一瞬的悸动，转将这件事抛在脑后。

“这裙也是你母亲为你制作的么？”他还不够，必须仰起脑袋才能看到商猗的模样，由此雪白而纤细的脖颈，仿佛一拧就断。

他以为喻稚青不过是一时起意，然而自那以后，喻稚青竟时常来此玩耍。学堂的其他质都希望能趁机与太好，对喻稚青结得不行，商猗却永远只是默默站在一旁，便是喻稚青主动与他搭话，他也只是不卑不亢地唤一句殿。

商猗活到现在，一颗心从未有过绪起伏，单凭常识认为自己应当厌恶或者妒恨喻稚青，前这个孩除了模样好看外似乎没有任何，单纯只是因为投胎到皇后的肚里，顺带生时挑了个好时机罢了，却因此获得了无数，同人不同命，与自己常年不果腹的生活有天壤之别。

喻稚青又同商猗说了几句话，但对方始终以或摇充作回答，里哪个不是对他毕恭毕敬，商猗这样的疏离态度反令他觉新奇。

商猗那时还不知喻稚青有装委屈的习惯，看他眶微红，还以为他是真要落泪，一直无波无澜的心竟是因此猛了一，那时的心尚不明了，只当自己是在担心惹哭太引来责怪。

“殿，快到时辰了，您该回喝药了。”喻稚青旁的太监皆是里最伶俐的，喻稚青看不来，他们却知晓商猗这打扮到底是怎么回事，哪能让这腌臜事脏了太耳朵，连忙移开话题。

商猗微微，充作回答。

他第一次在御园遇见喻稚青时还以为那是谁家的郡主玩耍，不能免俗地为此惊艳过，但后来在里时间久了，才知那就在外面声名远扬的太殿，难得恶劣地好奇，若是外将他奉为神灵叩拜的臣民百姓知晓这位“天神”只是个穿裙的小病秧后会作何想。

自己若是不答，恐怕这位过分天真的殿没那么好打发走，商猗沉默良久，总算开：“欺负。”

昏黄的夕斜斜洒屋，两个少年同穿裙站在一，一人狼狈，一人懵懂，其实这才是算是两人真正的初遇，算不得有多好。

喻稚青在皇一直属于人见人的存在——毕竟就算不也不能当着太的面表现来，所以年幼的他一直以为这世上无论何都是充满善意和友好的，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被商猗暗中嫌弃的真相，见他又是用摇首代替回答，不由惊：“你不会是个哑吧？”

喻稚青继而问：“那为什么要穿这个？”

说完，喻稚青仿佛自己把自己难住了一般，小声嘟囔着：“不对，他刚刚还承认是他在唱歌来着......”

，唱得极好，还以为此搭了戏台，不顾火者劝阻，非要来这边瞧瞧。

喻稚青发间依旧是两朵杏，不过这回并非是树上摘的新鲜，而是栩栩如生的华珠翠，乃是皇帝第一次看他发间簪的粉杏动人，特意令工匠照着那两朵心打造，价值连城，上的粉裙更是皇后期时亲手制，商猗除了裙同为粉外，哪里还与喻稚青相似。

喻稚青听到喝药这两个字便苦起了脸，不不愿地了，由着太监牵他回去，却又忽然想起了什么，回过：“你唱歌这样好听，以后我不会让别人再欺负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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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元节时皇帝宴请群臣，了几折戏，喻稚青受不得风，故而没带他参加，只能在东听那遥遥的丝竹之声，虽然母后一直陪在边，却也难免遗憾。

对方冷冷面，喻稚青倒是乐此不

如此便罢，居然还以这样天真之态来好奇他的苦难，所有于养尊优的蒙昧只会更加衬商猗的可悲。

他一便看见了人群中的商猗，笑盈盈地开：“真巧，我们穿的一样。”

那帮质最擅审时度势，清楚来人乃是皇最尊贵的存在，警告般瞪了商猗一，匆匆行礼告退，只留商猗一人面对。

商猗不知喻稚青为何突然和他说起这个，上穿的那件裙更是勒得他浑难受，认定自己又陷了一桩麻烦之中。

喻稚青侧着脑袋，仿佛像看一个新奇玩意儿一样打量着商猗，也学着商猗那幅沉模样了脑袋：“今年上元时我曾听过类似的调，可惜寝隔得太远，听不真切。”

喻稚青年仅六岁，又被帝后保护得极好，天生便是气任的脾气，许多事都难以想明，正是苦恼的时候，习惯地要装哭撒，此时才听见商猗淡淡开：“不是哑。”

喻稚青知欺负不是什么好词：“穿裙便是欺负么？可是我母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