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等程墨池和褚师洛大话，自顾自：“确实，只要我不想，没人能伤我。”

言外之意，便是这伤是他自愿受的。

程墨池扬眉，轻笑了一声：“别告诉我你这是为所困，自愿献祭。”

闻言，圣古朗声大笑，他应当是已经许久未见过人，也许久未曾这般开怀大笑了。

笑够了，他才怀念：“鸿蒙啊鸿蒙，你还是这样，总能逗我开心。”

褚师洛不耐烦地蹙起眉，他没那个耐心和他叙旧，便直言：“我和小池的记忆是不是你抹除的？”

圣古笑着和他对视，轻松：“是啊。”

虽然早就知是这个答案，但当他们亲耳听到的时候，还是觉得震撼。

褚师洛沉片刻，又问：“为什么？”

圣古笑意不变：“我请过你们，但你们不听，我就只能使用特殊手段了。”

“圣古。”程墨池忽然开，“你最后这气儿还能多久啊？你真打算和我们周旋去？”

圣古角的笑意淡了，没答话。

程墨池又：“你其实早就死魂消了。你留着这气，不过是为了想告知我们真相罢了。”

褚师洛接：“又或者，你是有恨于世，想等着我们来了再帮你复仇。但今日见我们，却发现我们自始至终未曾改变，所以你开始斟酌再用什么手段我们就范？”

圣古沉默良久，才缓缓：“果然呐，只有你们最了解我。”

“话短说吧。”程墨池抬了抬，“你瞒着我们的事儿，该代了。”

圣古坐在石台上和他们对视良久，终于，他还是了决心。

“罢了罢了，事已至此，也该给你们一个公。”他叹了气，“执念太太久，即便是我也快扛不住了。”

“今日见了你们，也算了了心愿，就这样吧。”

圣古的视线落在程墨池上，却又好像落在了很久远的年月，他嗓音沉而稳，令人不住地想要认真倾听。

在跟程墨池和褚师洛分别后，圣古便想寻找一个，可以帮他运转世间规则的神明。

但诸天神佛，全都是他化而生的，终归是/凡胎化作的神，断不可能接掌他这通的神力。

可这世间，能和他相提并论的也只有程墨池和褚师洛，他想再找一个这样的神，实在太难。

可没让他纠结多久，一个人就找上了门。

或者，那不可以称作是人，而应该是神，一个邪神。

可他虽然浑邪气，但却开朗，神间没有一霾。他满脸笑意地和圣古介绍了自己，他说他给自己取了名字，叫风。

圣古一便认，前这位，应当是混沌初开时，替他走了所有浊气的那块岩石。

圣古想起来，他起初见着它只是意外，可当他看这块石有在神力，且那神力灵透自然自成一时，他便有了计较。

他不断将自己收集的浊气注它，等天地间的浊气几乎消散后，圣古便忙着创造五界，再没想起过这片石。

可没想到，现在他却自己找上了门。

圣古起初还有些犹疑，但时间了，他便发现，这块岩石虽周满是邪气，但心底清灵的神力并没消散，而是在缓慢蚕着他上的邪气，有朝一日，它一定会回到原本的模样。

于是，圣古便放心防，慢慢将自力量传授给了他。

也看着他筹备仙门，和各族来往，慢慢建立起属于他们的相方式和准则。

他的威望越来越盛，但圣古却丝毫不觉得被冒犯，因为他再怎么折腾，也逃不过他设定的天理，一个名叫“因果循环”的规则。

风当然也知这件事儿，可他却好像也不在意，在圣古面前依旧一一个先祖的叫着。

直到，人族被天上的太炙烤到无法生存，圣古便默不作声地将那些太搬离，毁的毁灭的灭，只剩了两个在天上。

可太毕竟是自然产生的，即便是圣古，想要消灭它也废了不少劲，可当他疲力竭地回到人间时，却发现这一切都成了忘川仙门的功劳，成了风一人的本事。

原本还存于民间话本中的天成了只会定制规则，却不众生死活的死，

就在那一瞬间，圣古忽然顿悟，他想到了这一切的源，都来自他将风留在边的那一刻。

也就是说，他亲手制定的“因果循环”的准则，已经应验到了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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