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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重重磕在青石台阶上，很快见了血，两个孩惊惶大哭，公主搂着两个小的，挨着他的后背。

但赵徵不为所动。

痛苦挣扎后，他最终还是失陷于惶恐又可怜的心上人还有她腹中两人的骨。

他没有！真的没有！！

赵徵提醒了他一直难以释怀的事，他娶了杀害主的凶手之女，还襄助对方害了小主。

谁又可怜一他？

这一，纪棠倒是信的，之前分析过，可能很小很小。

他厉声：“你，助赵元泰为？”

“说！！”

“不！！”

他虎目泪，刷刷直，转重重向赵徵磕：“殿，殿求求你，饶他们一命！……”

大公主本毫无选择余地，父亲就这么抹去她的份，而庞德知，皇帝都到了这个份上，开弓没有回箭的，他倘若拒绝，等待大公主的将会是一个极度糟糕的结局。

于是，皇帝设计，借吕祖之手布局，醉酒后，将大公主送到庞德怀里，并且天助他也，一次就中了标。

条件换吧，如果赵徵愿意的话。

庞德浑一震，瞬间如同被扼住咙。

赵徵缓步上前，俯：“我父皇是怎么死的？”他声音陡然凌厉：“可是赵元泰谋杀害？！”

赵徵眉峰一动，眸光陡然变得凌厉，沉沉的，寒意彻骨。

纪棠提醒了他一件事。

庞德有仔细抹净过往痕迹，但到底从前没有过分隐蔽，只要有心一直去查，多少还是会有一些的，毕竟他不可能连大公主边的人都抹了。

历尽艰辛悲苦才在一起的两个人，她这一辈，都是黯伤，但她知因为她而害了人，她偷得的安宁都是建筑在他人的血腥和悲苦之上的。

茶淡饭，居隅苟安，但这偷来的几年安宁相守日，终究还是要结束了。

只不过，她却不是赵徵，她没有资格慷他人之慨。

一个，而庞德是他找到的第二个。

庞德倏跪直：“我没有！我没有！先帝待我……”但忆起自己所作所为，他没法再说去，哽咽哑声：“若我有为此事，叫我五雷轰，死后直阿鼻地狱，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两人背负着沉甸甸的东西，偷偷拜了天地成了夫妻，庞德和皇帝说好条件，接了云娘来，偷偷安置在卑县。

她固然对这一家四没有好，但在她的三观里，却罪不至这么小的孩。

……

死在池州战场的将士们，谁家又没几个孩呢？

再不愿，再差错，结果都一样。

女人孩的哭声吵杂，庞德剧烈挣扎了起来，他扑向门外，把公主和俩孩都抱在怀里。

皇帝直接让大公主“病重”，然后夭折了。

公主泪，“他不是自愿的，都是我的不好，是我……”

他痛哭失声！

他的反应告诉了赵徵答案，他的手颤抖，心一片彻骨的冰凉。

她哭：“都是我的错，求求你们饶了我的孩吧，他们还小，他们什么的都不知的。”

纪棠站在一边，吐了气，她移开视线不看那两个小孩。

一步错，步步错。

“她是个苦命人，求求殿，殿！”

她沉默了一，：“庞德，军中，尤其池州大营的叛徒暗线，还有多少？”

庞德当时三十多了，却一直不娶妻，新朝都建了，当初许多打光的同袍都陆续娶上媳妇，唯独一个他，从前婉拒了先帝赐婚说再等等不急，现在却毫不见动静。

“苦命？可怜？”

但其实她也不是自愿的。

他冷冷一笑，有他的皇兄可怜吗？他光风霁月清隽无双的皇兄，却已躺在冰凉的棺椁里足足有快两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