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粥给他饮，帮助他把衣服穿上了，见他绪似乎缓过来一些，纪棠说：“那接来咱们怎么办呀？”

他受了一，虽依旧伤重在，但比之前好多了，此并不是久留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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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兄，尤其皇兄的英年早逝，殇痛刻骨！

第6章

“我上离开。”

这是现今赵徵上唯一珍贵且值钱的件。

可不信，也没有第二个原因，他现在除了一条命，并没什么让人图的了。

纪棠手放在额挡了挡光，眯着瞄了片刻远正排着人龙的卡哨。

纪棠端了一碗粥，还有衣服。

他把玉玦放在桌上，推到纪棠面前。

他咬牙关，闭上睛。

前两天主和她碰，主吩咐她有机会就先打探一，然后很快红豆就发现哨卡添了个熟面孔。

不过复杂心绪转即逝，赵徵用力握手里铜牌，尖锐棱角刺得他掌心生疼，但远远不及心中之痛的万一。

天才刚亮，驿上人来车往已一派繁忙。

不怪人，老大夫到这已经仁至义尽了，纪棠看了赵徵里衣层层的绷带：“要不，我请他再宽限几日？”

天已蒙蒙亮，赵徵略略收拾，抄起匕首和剑，他小心把铜牌收怀中，然后拽颈间的白玉玦。

因此是与不是，信或不信，其实不甚重要。

这少年这伤这气度还有难以遮掩的沉沉懑戾，坐卧姿还有行过伍的痕迹，明显是个不简单且危险的人，但老大夫这把年纪也不怎么怕了，起去前，他：“有这么个兄弟，也是你运气。”

她犹豫了一：“留两天应该不怕。”

这个黑兮兮不知往脸上糊了些什么陌生少年。

事实上，萍相逢，他陷险境，本就没有同行必要。

再睁开，是察觉纪棠屋的时候。

赵徵靠在床，视线穿过窗牖，落在院里正举着叉桠收衣服的人上。

老大夫背上药篓走了，门前告诉她，让他们今天就离开。

赵徵淡淡：“不必。”

……

“仔细将养的，不受凉，伤不恶化，应能痊愈。”

力气不小，会包扎会理刀剑伤，攀山越岭很熟练，但看她一双手，哪怕也糊了东西，但明显看纤无茧，显示主人良好的。

红豆指了指，小声：“主，那个是勒家的人。”

吃惊过后，他给赵徵换了药，又吩咐纪棠去收了衣裳回来给他换上。

这让他一时心绪复杂。

分扬镳？大兄弟可不带这样的啊！

纪棠：“……”

老大夫收拾药箱，对赤上的赵徵说。

这是什么意思？

他说的是我，而非我们。

这是战时，人动和籍理非常严格，每个城池和要必设哨卡。没有籍黄纸和路引别说城，就连在乡间郊野徘徊都是小心再小心，一旦发现，将立即被打疑似细作的类别被羁押。

为了避免麻烦，纪棠自称兄弟两个，故老大夫有此言。

这少年都是矛盾，对方说是因为祖母恩德救了他，但事实上血亲死绝正满腔恨仇的赵徵已很难轻易再去相信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