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那人自雾中大步向她走过来，但是直到离陶乐思很近了，她才看清楚这个人的脸。

这个时候，陶乐思一个晃神，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码上，在黑夜中，海温柔地拍击着堤岸，没有雾，也没有诡异的场景，风带来一海上的凉意。

在她面前站着的人，正是魂不散的乌利尔。

天气很，陶乐思穿着沙滩裙，都觉得不停汗，乌利尔这厮却依然穿着那黑西装，罗领扣得一丝不苟，陶乐思怀疑祂的衣服有置空调。

“您的心看起来很不好，我的女士。”祂笑着说，笑得好像还很开心的样。

“没什么。但是我想不明白，你为什么会来到这里？”陶乐思说。海风拂起她的发，她看向黑暗的海面，想象着黑暗女神诞生于海面，她的灵魂又在云层之间穿梭。

“我想要到这里，就来到这里了。”乌利尔依然笑着说，祂的红卷发被拂着，陶乐思转，看着祂的侧脸。

“克劳迪娅怎么样了？”陶乐思问。

乌利尔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她不会再打扰到这个世界了，我的女士。”祂冷冷地说。

然后祂握住了陶乐思的手。陶乐思还没有来得及表示疑问，她就觉得从这个狭小、肮脏，总是散发着鱼腥味的码上飞了上去，穿过层层夏日晚上炎的空气，陶乐思低，看着脚黑的海，海浪仿佛泛着微光。

乌利尔并没有带着她飞得更，他们就在海面上飞着，陶乐思很不合时宜地觉得，他们两人就像是在海上盘旋的无人机。

“我曾经试过去凡人，”乌利尔对陶乐思说，祂飞行的速度很慢，风并不大，所以祂说得话陶乐思总是能够听得十分清楚，“而且我确信我上了这个人。但是，会褪的，激也会。”

“你上过很多人吗？”陶乐思问。

她有一觉，乌利尔上过，或者是被上的次数应该会比她所想象得更多，而且乌利尔应该还男女不忌，毕竟祂本并没有别。

“并没有很多，我的女士，”乌利尔温和地说，“在我漫的岁月里，这些都是微不足的小事。”

陶乐思看着云层和海面，她们现在应该已经离海岸线很远了，只能隐约看到城市的灯火，像是被拉成一条细的线。她想起希尔达坐在窗前，垂的模样，而那个场景，仿佛已经永远镌刻在她的心里了。

“那么，什么事会你所在意的？”陶乐思问乌利尔。

乌利尔沉默了一段时间，他们仍在在海面上飞行着，如果是个好天气，陶乐思应该还能看到其他丽的岛屿，但是在这无星无月的夜晚，她什么都看不到。

终于，乌利尔，这位上帝的使者回答了陶乐思：“我也不知，我的女士。”

“漫的生命会让人厌世，而无休止的也会让人到疲惫，”陶乐思轻轻地叹息着，此时她相信她仍然着希尔达，只是觉得自己应该稍微松一气，“虽然我不太相信你是专程来到这里的，但是，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