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时候，我和你一样，不知自己想要什么，该追求什么，一切事都是笼统又虚幻的，”她垂睛，神温柔且疲惫，“我想要当一名明星舞者，想要让我编的舞蹈登上更大的舞台，想要找一个我的人，我们一起去海边度假。但是很多年过去了，这些事，我或许短暂拥有过，然后我又都失去了。”

陶乐思倒，枕在希尔达的大上，她调整了一，使自己的姿势能够更加舒服，随后安静地听着希尔达继续说去。

“后来——也许太迟了，也许还有没有那么迟，我终于明白了，我所要的，无非是一安全，那是我最缺乏的东西。”

陶乐思嗯了一声，她攥住希尔达裙的布料，那大概是一棉混纺的织，糙而柔，令陶乐思觉得很舒服。

“我曾经渴望一个不会被摧毁的房。我小的时候，我的母亲就担心战争会再度爆发，我们住的地方会被摧毁。她每天都在担心地看着天空，怕轰炸机会现在城镇的上空。她什么都害怕，怕苏联人，怕国人，怕新的一天，因为任何一天都有可能发生战争……后来，我离开了家，去了柏林，又去了莱兹……那时候我以为这安全可以从德华，或者英格丽那里获得，但是都没有，他们最终还是离开了我……”

陶乐思坐起来，她跨坐到希尔达的上，伸手捧起希尔达的脸。

“我知，我能明白，夫人，”她说着，将额贴到希尔达的额上，“那么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你有觉吗？你会觉得安全吗？”

希尔达看着陶乐思，神平静。这凝望也许只有一秒钟，也许持续了一生一世。

终于，希尔达说：“是的，我的女神，和你在一起，我觉正在被庇护。”

陶乐思说：“我希望能够永远如此，我想要一直保护你。”

希尔达微笑起来，她的笑容似乎有着苦涩的味。但是很快，她就抬起，主动亲吻陶乐思的嘴角。

陶乐思报以更加烈的回应。她想……唯有如此，女神并非沉湎｜，这只是女神托生至凡间，观察人间的方式而已。撒旦之所以无法蛊惑她，因为撒旦无法明白这一。

希尔达一直很顺从，好像从一开始，她就没有打算拒绝陶乐思，就像信徒永远无法拒绝神一般。

“我的王冠，我的新月，”陶乐思轻轻亲吻着希尔达的鬓边和角，“我的睛，我的灵魂……失去了你，我就失去了所有。”

沙发很旧了，但是柔且舒服，每一次用力，陶乐思觉到一被缠绕、包裹、坠落的时候，都能听到沙发里面的弹簧发吱嘎吱嘎的声音。

她会到快乐吗？

陶乐思闭上睛，窗外寒风凛冽，雪纷飞。室的温度很，气烧着，香烟的气味仍然在房间里沉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