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利尔传递来一焦灼不安的绪，陶乐思甚至能听到祂翅膀拍动着的声音。

不行。乌利尔回答。我要见你。现在。

陶乐思再度叹了一气，她伸手关掉了洒。

“怎么了？”希尔达低声问她。她的黑丝绸衬衣刚刚褪一半，满了，沉甸甸挂在她苍白的肩，她的锁骨呈现一锋利的线条。

“乌利尔要见我，说有重要的事，我……天啊，我在什么，真的对不起。”她伸手捧起自己的发，用力拧了拧。

陶乐思觉糟糕透了。

就算被希尔达从柜里揪来，或者是被希尔达发现她去了格雷厄姆酒店里夜不归宿，再或者是她从希尔达和英格丽面前落荒而逃，她都没有觉到这么狼狈。

“希尔达一定会怪我的。”陶乐思自暴自弃地想。

“你可以不理乌利尔，你为什么还要把希尔达撇在浴室，去见乌利尔？”艾斯比兴采烈地问。

为什么还要去见乌利尔？

陶乐思觉得自己一时间很难想清楚这个问题，但是答案必定是与索莎娜、英格丽这些她的便宜妹有关系。

陶乐思走汽车旅馆时满腹怨气，并且暗自决定，如果乌利尔将要告知她的事无关要，她就当场把乌利尔的拧来。

这一晚并非晴夜，空中无星无月。旅馆附近时一片黑暗的荒野，一旁汽车加油站的灯光只能照亮一片有限的区域。像这夜晚，正适合发生一凶杀案，诸如杀死一个天使之类。

乌利尔站在加油站的灯光所能照到之的边缘，恰恰立在光明与黑暗的边界上。祂没有再穿那件罗领的西装，而是穿了一件米的风衣。而且当陶乐思走近之后，她发现这件风衣好像还是女式的。

“你到底有什么事？你知不知我正忙着？”陶乐思在离乌利尔大概两米左右的地方停脚步站定，满脸愠。

乌利尔还是一脸平静。

“我的女士，与其说您正忙着，不如说您本就不应该现在这里。”

“你有什么事？”陶乐思火冒三丈。

“索莎娜在小镇中大开杀戒。我的同事，大天使米迦勒已经注意到了此事，如果我不能给予妥善的理，祂将会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