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乐思再度发动了汽车，她的发全都了，衣领也皱的。她不在意朝着什么方向开车，她只觉得驱使着自己的灵魂向天空之中游曳，脱离自己的躯壳，脱离这陌生的国度。

希尔达也去卫生间里洗澡了。陶乐思在房间里一会儿站，一会儿坐，一会儿躺，一会儿来回踱步，一会儿低沉思，一会儿拿大。她说不上自己是心烦意，还是心满意足，就好像是女神的正在逐渐侵蚀她的理智，但是由于女神也是冷静的，所以她就受到一撕裂般的痛苦。

“不。”

从某程度上，陶乐思大概能够理解索莎娜对于希尔达鲜血的渴望。在这样的夜晚，在肮脏、狭小，却又温的旅馆房间之中，陶乐思

“我在乎你的过去，因为我在意你，”陶乐思低声对希尔达说，她抚摸着希尔达脸侧的廓，凝望着她，像是要把她的模样完完全全镌刻在记忆之中，“我你。”

“不，女神不会疲惫——虽然偶尔会有累，但现在还不累。”陶乐思回应，她在黑暗中摸索着希尔达浴袍的衣带。

希尔达叹了气，听得来她很无奈。

“可是我不会在意你的过去，女神，我的桃乐丝，”希尔达再度主动地吻上了她，“因为我同样你。”

“——我的发还着。”

陶乐思翻，将希尔达压在。她试图贴着希尔达的脖，结果脸果然糊到了对方的发上，淋淋糊了一脸的。

此时并非是旅游的季节，旅馆中空而冷清。旅馆老板坐在柜台后面看着电视，都懒得抬一。陶乐思从他那里拿了钥匙，与希尔达一起来到二楼的房间。

幸亏现在是冬天，路上没有什么车，所以这个吻能够持续更的时间，一直到被挡了路的后车疯狂喇叭促为止。

陶乐思跪在座位上，低掠夺着希尔达的呼。她到自己的肋骨被两人中间的汽车档杆硌得生疼。她的手指伸希尔达的发之中，发像是纠缠住她的网，将她困在希尔达的目光之中。

希尔达终于从卫生间里来了。陶乐思上瞬移过去，揽住了希尔达的腰，啃咬着她的脖颈与。房间里太过狭小，两人一同倒在了宽大柔的床铺上，陶乐思顺手关了房间的灯，使一切都于黑暗中。

傍晚时，她们又来到了一个小镇。希尔达说这里是德国和奥地利界的某个镇，名字而拗。陶乐思找了一家汽车旅馆，将车停在旅馆的院里。

房间狭小，附带着卫生间。陶乐思冲了个澡，换上希尔达的睡衣（因为她说走就走的时候没有带自己的行李），坐在窗前望着外面夜中的城镇。这个镇很荒凉，夜之后，灯火也是稀稀落落的。

陶乐思不再说话，她挪了一位置，拥抱住希尔达，两人陷床垫和被褥之中。希尔达的肢瘦而充满了力量，但是希尔达从来没有反抗过她，她在颤抖，但不是因为害怕，陶乐思仍然能觉到她惊人的生命力。

“这地方隔音很不好，会被隔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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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很累了，”希尔达低声说，“你开了一天车。”

“不要叫我女神，至少是现在，至少在今天，我们就像在祭祀之前一样……”陶乐思喃喃地说。

“如果你觉得这里条件太差，我可以带你来到让你更舒服的地方，”陶乐思说，“凡尔赛的殿，法老的寝，洛杉矶的级酒店……海滩、草地、温泉、坟墓，只要你想，我都可以——”

“天哪，桃乐丝，坟墓是怎么回事，”希尔达又叹了气，她微微抬起，亲吻了一陶乐思的，“不要再制造幻觉了，我只想确定你是真实的。”

在心最，陶乐思一直很介意她实际上是赫卡忒三分之一的份。她总觉得希尔达对她的百依百顺，是因为她无法抗拒女神。曾经陶乐思享受着这，就像心安理得享用信徒的供奉一样，但是如今，她却又渴望更多，她渴望希尔达的是桃乐丝·恩格尔，是陶乐思，而非赫卡忒。

主动，仿佛是路上的光化了她周的冰雪，又或者是在这个空无一人的路上，临着悬崖与天空，没有任何人能够看到她们，也没有任何事能够扰她们。

“不，”陶乐思说，“这里除了我们，又没有别人住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