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神应当赐予信徒的，你不必谢。”陶乐思说。她觉得刚才希尔达抚摸脖颈的动作十分诱人, 但是她不好意思说“你可以再把刚才的动作一遍吗”, 那样有损她作为女神的威严形象。

白皙修的颈项一如往常, 没有伤痕, 也没有留可怖的疤。

希尔达垂，看着自己放在膝盖上的手。舞蹈家的手，修、瘦削，骨骼和血明晰。陶乐思看着这一切，忍不住伸手，伸到希尔达的膝，握住了她的手。

希尔达垂。窗外雪大片飘落着, 室很和, 玻璃窗上凝结着汽。她有些无措，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如果陶乐思这时候打发她去学校里收拾行李，她可能瞬间就会消失。

希尔达转看着她，脸上挤一丝微笑：“你已经是赫卡忒，这一切，就无法像恢复到往常了。”

希尔达的嘴动了动, 她显然想要呼唤女神｜的名讳，但是于考量，终究还是保持了沉默。

于是，陶乐思又说：“为了你，我得罪了我的两个妹。克劳迪娅并不在意，但是索莎娜不会善罢甘休的。”

“我宁愿还是那个钢琴系的学生，”陶乐思说，“只要你喜这样，只要我们还能像从前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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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的时候还会因为自己的份而到混，她没有办法更准确地给予自己一个定位：是赫卡忒女神，还是普通的女孩桃乐丝。

不过这事, 还是不能求。

这既不是亲吻, 也不是撕咬。在陶乐思看来, 这似乎更加接近于一野兽般的亲昵行为。赫卡忒，陶乐思心里想，也是一个以三野兽代替她的女神而已。

如记忆中一般，希尔达的手充满着力量，此时却显得冰冷。陶乐思的手指穿过了希尔达的指，十指相扣。

希尔达抬起，她与陶乐思对视，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第46章 “我说过，你迟早会和我合作”by克劳迪娅

希尔达看着她，随后便挪开了目光。她的面颊上浮现一抹绯红的颜，如玫瑰一般缀在颧骨上。不过陶乐思不确定这是由于她刚才一番话所造成的羞赧，还是由于肺结所造成的病态表现——应该是前者。

终于，陶乐思站直了，她低，望着希尔达的脖颈。

“我愿意再次献祭，用我的鲜血和——”

“在祭坛上的时候，你受伤了。”希尔达说，语气黯然。

陶乐思的牙齿与脖颈的肤厮磨, 她觉到肤血的动, 但是她的动作又极为小心，仿佛怕惊扰到潜藏的空气中的灵魂一般。

陶乐思想说要不是在祭坛上，索莎娜那个挂比边打还能边加血，她应该可以到把索莎娜在地上。不过为了不让希尔达对她信奉的女神滤镜那么快就碎掉，她只是轻轻摇了摇。

“哦，天哪，我不是这个意思，”陶乐思在床边坐来，和希尔达并肩坐在一起，“为了你，我愿意得罪她们，我怎么可能让你献祭。”

“没关系，我已经没事了，”陶乐思说，“只要你在这里，女巫的藉就始终能够治愈我。”

“谢谢你……桃乐丝。”希尔达说。

轻轻揽住希尔达的肩膀，将吻印在希尔达的脖颈上。

“你不用在意那么多，”陶乐思自顾自地说，“无论如何，我都会庇护你，那就是我所能的全。”

希尔达伸手, 摸着她脖上的肤。她的手指自颌向轻轻游移过去，拂过, 在锁骨上略微驻留后, 她将手放了去。当希尔达抬起看向桃乐丝的时候, 表中带着惊喜与敬畏，事实上，陶乐思更喜她面对钢琴系学生桃乐丝时的神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