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红的光连带脚步声忽然一同消失了。陶乐思以为自己瞎了，她用力眨了两睛，一切又已恢复了平常的模样。

练舞室中，白炽灯依然亮着，走廊里的灯光与往常没有丝毫区别，地板上也没有任何血迹。凯瑟琳倒在地上，看起来苍白而病弱。

如果不是希尔达还坐在地上，与她挨在一起，陶乐思还以为自己在梦。

希尔达轻叹了气，从地板上捡起掉落的发卡，然后站起来，不着痕迹地离陶乐思远了一。她将发卡衔在嘴里，重新把发盘好，再用发卡固定住。

“刚才发生了什么？”在陶乐思等待希尔达整理发的这段安静而古怪的时间之，她悄声问艾斯比。

“现了某神迹。”艾斯比的措辞十分小心。

“赫卡忒现了？”陶乐思上追问。

“……我还不能确定。不排除还会有其他的神迹。”艾斯比更加小心地说。

希尔达终于将发重新整齐地盘在了脑后，整理好了衣服，又恢复了冷若冰霜且严厉的女校的模样。

“刚才了一意外，”她摊开手，试图对陶乐思解释，“但是我并不想要伤害凯瑟琳。”

“我能看得来。”陶乐思说。

“只是中途被打断了，那是一我无法控制的力量，是一邪恶而神圣的力量。”希尔达说。她走近了陶乐思，伸一只手，轻轻搭在陶乐思的肩膀上，另一只手则放在自己的心。

“那么，是你所信奉的女神的力量吗？她为什么要阻止你救凯瑟琳？”陶乐思问。

希尔达显犹豫的神，她想要说些什么，告诉陶乐思一些关于这所学院所潜藏最的秘密，可是她张了张嘴，最终什么都没有说来。

她快步地走到了凯瑟琳的面前，双手举到前，好像是了一个什么手势，凯瑟琳就像被一无形的力量所牵引着站起来，朝着练舞室外面走去。

“我得让凯瑟琳先回到宿舍，不然会让别人怀疑的。”希尔达说。她的目光从始至终都看着凯瑟琳迈着僵的步伐从练舞室走到走廊外，陶乐思觉她正在躲避自己的目光。

直到凯瑟琳的影终于消失在黑暗的走廊之中了，希尔达才转过，看着陶乐思。

“我听见你一直在练德彪西和肖，对不对？”

“没错，但是我弹不好，”陶乐思说，“尤迪特先生对我很不满意。”

“你没有必要一定选择练习这些，”希尔达说，“你只需要演奏你自己就足够了。”

“我不太明白，夫人，”陶乐思了一气，终于说，“我不明白，什么叫演奏我自己。”

希尔达望着陶乐思，目光好像直接看到了她的心里。陶乐思想起了很多琐事，类似于床底还有没有洗的衣，或者是周末要时间和克劳迪娅谈一谈赫卡忒的事。

“弹奏你所想的，仅此而已。”最终，希尔达说。

第31章 “不和我合作，你将会后悔” by克劳迪娅

陶乐思着初冬的冷风回到宿舍之中。她的房间中空空, 索莎娜没有在那里等待着她。

室十分昏暗。但是陶乐思没有打开灯，而是在窗前的椅上坐了很一段时间，等待天渐渐黑了去, 仿佛所有的事逐渐沉海之中。

“您真的该和克劳迪娅谈一谈, 桃乐丝。”艾斯比小心地提醒。

陶乐思猛地从椅上站起来，就朝着门外跑去, 反倒把艾斯比吓了一。

“我只是那么建议一……”艾斯比试图辩解。

但是陶乐思已经冲了宿舍楼, 又穿过教学楼，直接狂奔到路对面的格雷厄姆酒店去了。

陶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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