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呢。”艾斯比闷闷不乐地回复。

索莎娜对这些女生的反应嗤之以鼻。

“她们都不知独立思考而已，”索莎娜仰起，甩了甩银的发，拉着陶乐思的手臂，从沉默地、目光带着防备的女生中间穿过去，“别理她们。”

对于一个二十岁的女孩来说，被同伴们猜疑、独立也许确实是件很令人难过的事，但是对于陶乐思而言——这都不是事儿。

陶乐思目前只关心两件事，一是如何能够在最终的仪式中生存来，二是怎样才能攻略希尔达。而这两件事都很没绪。

一上午沉闷的舞蹈课终于结束了；午和尤迪特先生的钢琴课又很难熬。

尤迪特先生拄着拐杖现在教室里，先发表了一通关于康拉德学院药之类的言论，然后又说陶乐思应该尝试一些规模较大的曲，并甩过来一份谱。陶乐思一看，是格里格的a小调第一钢琴协奏曲。

陶乐思从第一个乐章的快板开始，一个小节一个小节地抠。先分开手练，再合到一起去。练了一两个小时之后，尤迪特先生安静得奇，陶乐思回一看，好家伙，他趴到另外一架钢琴上睡着了。

初冬已经来临，天黑得很快。午课之后，陶乐思匆忙返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她发现自己的房门上被贴了一张纸，上面用红笔写了一个大大的“witch”。

陶乐思对此视而不见。像这初级的、几乎都算友好的校园霸凌，对于陶乐思而言，完全不疼不。

她回到房间里，收拾了一东西，夹着那个纸壳的谱夹，趁着夜又来到教学楼。

康拉德学院的校风应该……不怎么学习。天一黑，教学楼里就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大多数学生会选择晚上在宿舍里消磨时光，或者去城镇中闲逛。

路过一楼的练舞室时，陶乐思看到里面灯亮着，她从门上的玻璃往里看了一。

希尔达独自站在练舞室的木地板上，微微仰着，好像正在思忖什么事。

陶乐思推开门，希尔达看向她，没有说话；陶乐思也就同样缄默着。

过了一会儿，希尔达终于开：“你不想跟我说什么吗？”

陶乐思说：“本来有很多话要说，但是现在全都忘了。”

希尔达笑了，她缓慢地在练舞室中央来回踱着步，顺手燃一支烟：“我以为你要和我倾诉，关于那些女孩如何排挤你的事。”

陶乐思摇摇，她走到钢琴前，抚摸着陈旧发黄的琴键，轻声说：“这事不会影响到我。也许我只是想要向你提要求。我想要看你一支舞。”

她还在低看着琴键，好像能从黑白的琴键间看来什么致富密码一样。不过她能觉到，希尔达正在盯着她。

陶乐思觉得希尔达应该会拒绝，而且会很严肃地说一些“我半月板损伤/我脚扭了/我风病犯了/我断了”之类的原因。但希尔达很快走到了墙边的纸篓前，把烟丢了去。然后她走到窗前，拉上了窗帘，又将镜前垂着的天鹅绒帘拉开。

“你来随便弹一首曲吧。”希尔达说。

陶乐思在钢琴前坐定，她不知应该弹些什么。

“我今天听到你开始练新曲了，a小调钢琴变奏，对吗？开的和弦你弹得像是一个笨重的芭舞男演员在跃。”希尔达说。

陶乐思抿起嘴笑了。她想到了要弹什么，她的键很轻，好像是生怕打扰了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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