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思要，“我已经习惯了这样，但是很多学生没有习惯。我支持她们在离开学校后，仍然追求自己所喜的艺术形式。”

“他们没有把你怎么样吧？”陶乐思担心地问。“他们”指的是那些警察。

希尔达摇摇，脸上浮现笑意：“桃乐丝，被审判的，向来都是无辜的女；而真正的女巫，必不被审判。你是想要当女巫，还是当无辜清白的女？”

“我只想要我自己，”陶乐思咳了一声，她觉得迎面过来夹杂着雨丝的风很冷，“如果你被逮捕了，我会冒充外国人去大使馆寻求帮助，我会到寻找报社为你声援，我会聘请律师帮你打官司……这就是我能到的。”

希尔达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但陶乐思觉得她那双大睛里依然着笑意。她伸手，拉住了陶乐思的手。

如果是索莎娜这样的动作，很容易理解为一同伴之间的亲昵，但希尔达这样——好吧，希尔达只是牵着她，走过一条有车辆嗖嗖穿行而且绝对不会礼让行人的危险路。

“你说过你是社会主义者，是的，我相信这一——哦，亲的，你的手怎么这么冷？”

“我饿了。”陶乐思说。

“对不起，我都忘了，已经到了午饭的时间，而我还一直在想着我自己的事，”希尔达说，在走过路后，她依然没有松开陶乐思的手，“附近有一家咖啡厅，我们可以去那里吃。中午的时候，这一家会供应正宗的英国菜。”

理论上来说，陶乐思听到“正宗的英国菜”这几个字之后应该就饱了。

不过她确实很饿，还有低血糖，现在应该连仰望星空派都能连带盘吃去。于是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默默地跟着希尔达。

咖啡馆中十分和，各菜品的香气和香烟的气息氤氲在一起，在窗上凝成了一层雾。

希尔达和陶乐思在角落里坐来，她了约克郡布丁和牧羊人馅饼作为主。

菜端上来的时候，希尔达告诉陶乐思，这两样菜实际上都不是它们字面上所表现来的那样。牧羊人馅饼是土豆泥盖在馅料上面烤制来的，并不是严格意义上的馅饼；约克郡布丁则是形状类似于窝窝的面包上烤，也与法餐中焦糖制成的布丁大相径。希尔达评价英国人也像他们的特菜一样，总会在起名字的时候耍小招，不够坦率。

量碳的让陶乐思觉舒服多了，她一边忙着吃，一边听希尔达和她谈论英国人。她想起来克劳迪娅也是英国人，毕竟苏格兰还没有独立。

克劳迪娅是个非典型的英国人，她足够坦率，甚至坦率得有故玄虚了。

陶乐思期望希尔达能和她再谈一谈别的事，尤其是关于赫卡忒、或者安娜塔西亚的事。但希尔达只是一边吃着盘里的，一边和陶乐思闲聊一些无关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