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斯比轻轻地问陶乐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真的是巧合吗？”

“你整天神神叨叨的，到底有什么结论？”陶乐思很不耐烦。

“也许之前我的猜测错了，”艾斯比很装地说，“也许你活来并不是困难的事。”

陶乐思心里一沉。她几乎都快要忘了原著中她是死在希尔达手上的。

为了驱散这突如其来难受的心，陶乐思又把注意力转移到其他地方。

在西方文化中，666是鬼的数字，777则是上帝的数字，667就显得有……混搭。

这样胡思想了十来分钟，克劳迪娅从速写本上抬起，笑：“好了。”

她撕掉这一页纸，递给陶乐思。陶乐思低看了看，纸张大概十六开大小，她侧坐在椅上，凝视远方的肖像。铅笔的线条简洁，勾勒陶乐思的廓看起来也像个人。克劳迪娅并未细化她的衣服细节，却将那条项链着重地画了来。说不上好不好看，毕竟陶乐思也不是术专业的，无法判断这幅画平到底怎么样。

“……谢谢。”陶乐思说。

她只能这么说，为了那条带挂坠盒的项链，为了这幅小小的肖像速写。

第14章 夜的钢琴曲

陶乐思一路狂奔回到学院。刚才这一路耽搁了将近一个小时，不知编造什么理由才能让尤迪特先生息怒。

刚冲到教学楼的一楼大厅，陶乐思险些和从楼梯上颠着碎步来的瓦格纳女士撞个满怀。

“桃乐丝！”瓦格纳女士惊讶地说，“亲的，我正在找你，我必须得遗憾地通知你，尤迪特先生不小心摔伤了，这两天都没有办法给你上课。我可以帮你协调，让施瓦茨先生暂时给你代课。”

“没关系，瓦格纳女士，”陶乐思尽量轻松的样，她一只手揣在外的袋里，那里面有一张折起来的纸，是克劳迪娅送她的肖像画，还有那条旧了的项链，指尖碰到它时，觉像是摸到了一条蛇，“斯坦夫人希望我能给她的舞蹈伴奏……没关系的。”

瓦格纳女士拍了拍她的肩膀，又用德语叽里呱啦说了一大串，但陶乐思心不在焉，完全没有听去。等瓦格纳女士终于说完了，从她边匆匆忙忙走了过去。陶乐思四看了看，学生们都在上课，走廊和楼梯上空无一人，三楼教室传来号的声音，穿透力极，如同大象哀嚎一般，还跑调。

她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朝宿舍楼狂奔而去。

索莎娜的房间中，只有佩尔小在照顾她，汉娜已经去上舞蹈课了。索莎娜躺在床上昏昏沉沉地睡着，不过呼均匀，脸看起来也比中午时好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