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座上，睡着的胥莹被歌声给叫醒，似乎是脑还没清醒过来，发了好一会儿呆。

关澈琢磨了一：“那就唱我还在参加选秀，你那天早上坐我床边唱的那首吧。”

现在太已经收了神通，染了红霞，金辉斜斜地从副驾窗外洒，关澈的半边侧脸沐浴在里面，被镀了层金，像人间新供奉的小神仙。

他这个绪，霍修池哪怕是个木，也都察觉到了。

“你今天有些安静，怎么回事？”霍修池靠在副驾上，偏看着关澈的侧脸，“是不是累了？要不前面停一停，换我来开吧。”

小神仙摇摇：“不用，霍老师，我不是很累。要不你也跟着他们休息会儿吧，一会儿见到好风景我叫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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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思云是个话痨，那张嘴开车都没有闲来……所以霍修池他们的车也本就没有那午后光晒着的静谧时刻。

这会儿他就在对讲机那大喊：“啊！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喜旅行了！尤其是和三五朋友一起！太好啦！”

“人家都是禁止和驾驶员闲聊，你倒好，自己一个人可以嗨一路。”袁妙文激吐槽，“你学学小关，真正好司机，专心开车。”

霍修池的声音小，歌仿佛只是唱给关澈一个人听的，而关澈搭在方向盘的手指也跟着轻，和他的节奏。

他的声音温和敦厚，很有磁，细听还能听一丝沙哑，和他上一次清晨唱的那如沐风的觉并不完全相同。

“啊，《我的王》。”

霍修池珠都没转一：“我不困。”

“哦哦，我们车上有两箱啊！”

他说话的时候，睛也一直盯着前方大路，模样乖得像个刚领了驾照上路的学员。

“我是。”

袁妙文抓起对讲机：“思云，思云，我们车上有很多矿泉，你们需要吗？”

“是是是，哥哥们对我可太好了。”

“哦……”关澈的目光移到自己握着方向盘的右手指节上，又很快移回路面，“那要不霍老师给我唱首歌？”

然后两个车的人都发了爆笑，席志业替他举着对讲机的手都在颤抖，捂着睛笑，黄依然坐在他后的位置上，笑得在他座椅靠背上砸了一。

霍修池看风景的同时，也不忘照顾关澈，一会儿问他想不想喝，一会儿又问他吃不吃零，关澈都说不用，开了两三个小时的车。就只喝了两次。

霍修池也笑了，从袁妙文手里接过对讲机，调侃：“我们主要是怕被你渴喝完了，车上其他朋友没喝。”

然后就是车的一阵阵笑传来。

隔车联系。

他咂摸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猛地一拍方向盘：“哇！你们原来是在说我话多！这里面得几个弯啊！人就不能简单坦诚一吗！你们就喜逗我。”

仿佛他明确知，这首歌属于自己。

被夸奖在的关澈蓄一笑：“思云哥可比我有活力多了。”

“啊，我不费的哥，再说了，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我也不好上厕所啊！”齐思云继续回答。

关澈偏对着霍修池手上的对讲机，说：“思云哥，你现在降速，我开到你们前面去，你在后面跟着，就可以稍微松神经，免得对面来车什么的不好反应，危险。”

霍修池了然，伴着落日余晖，轻轻地唱起这首歌。

齐思云傻傻地回答。

“你们听听，只有关关贴我！”齐思云在那边吼，很合地降低了车速让关澈超了车。

她的位置刚好在霍修池座位的正后方，最多只能看到一霍修池的肩，而微微一偏就能看到关澈。

“我们也贴你，积极合你，不然你真成自嗨了。”黄依然在车说。

“哎，和思云、小关这样的年轻人来旅行真的好舒服，”冉慈心笑着说，“他们的活力就跟山泉似的，取之不尽用之不竭，随时都在跑跑，还会发现很多我们注意不到的东西，太有生命力了。”

他们科打诨了一会儿，终于在轻微摇晃的车里睡着了，只有副驾上的霍修池还清醒着陪关澈。

…

“嗯？唱什么？”霍修池没想到他会突然把话题拐到这岔路上，有些意外。

“诶？是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