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导就是那到了该老的时候就老了的普通人，而邱棠华就真的是青永驻的女明星。

霍天磊扬起眉：“你小看他了，他从来没有让自己的工作被耽误过。”

家里的装修以中式为主，茶几沙发和柜这些都是木质的，有着致的雕，看起来像上个世纪的土地乡绅家里才有的东西。放到今日来看已经很陈旧了，但只要细看，就会发现连地板都是上好的红木。

关澈前脚刚换鞋跟着霍天磊屋，后脚就有一个佣人把他的鞋提走去清洁。

听到踩影三个字的时候，关澈不由自主想起了霍修池和他初见的那天晚上。他也是这样对自己说的话，从那个时候起关澈就觉得霍修池有时候说话跟哄小孩似的。

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这座建筑的后门。

——现在终于找到源了。

“那是因为？”关澈问。

“笑什么？”霍天磊天生就有凶相，老了之后睛有些浑浊，这会儿扫了他一。

关澈试着理解：“他最近舆论事务缠，您不想让他为这件事分心？”

关澈主动叫人：“棠华好。”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这条红砖小径上，谁都还没有开说话。

“因为要是他现在在这里，我和你说上两三句他就要开始护人。”霍天磊脸上闪过埋怨的神，“他搅浑的功力从小到大就厉害，我指定和他说不了两句就又要生气，然后就忘了本来要说什么了。导致最后我们和你什么话都说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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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关澈意识地摸自己的鼻，掩盖嘴角的笑。

霍天磊也笑了几声，似乎很满意：“他小时候跟着我在剧组，夏天没事玩就来踩我的影，我在凉棚里看监视，他就跑去踩别人群演的。”

关澈被小霍修池萌到了：“好可。”

说三十岁都有人信。

“那你跟在我后面踩影嘛。”霍天磊放慢了一脚步，“不用那么拘谨，我请你过来的。”

“哦，好。”关澈三步并两步，走到了霍天磊的边上。

“霍老师也对我说过，让我不要踩他的影。”关澈嘴角噙着微笑，老实回答，“所以您说的时候，就想起了这件旧事。”

霍天磊脾气古怪，要让他询问关澈“吃早饭没”“最近工作是不是很忙”之类的话，那是必不可能的，毕竟他连儿吃不吃饭都不关心。

他知霍修池平时护着自己，但这话从霍导的嘴里说来，他的心就跟充了气似的直往天上飘。

他把剪枝的剪刀围裙兜兜里，背着手朝田梗上走。关澈亦步亦趋跟着。

放着各酒类的柜旁，还有一块大型的雕，从里面取好几个镂空的座架，摆放着琉璃翡翠之类的。

邱棠华就是从厨房走来的。她今天可能是有略微打扮过，穿着柔紫的旗袍，刚好和关澈手里这团绣球的颜搭上，发柔顺如，用一支非常简单的乌木簪挽着，修的脖上着一串珍珠项链，手腕上着白玉镯。

后门有个台阶，上面放着拖鞋。

除了略微有些垮，整个人从脸到材再到仪态，完全看不来任何一老态。

霍天磊家里大概有四个佣人。他不年轻了，67岁，已经到了不小心跌一跤就能把骨给摔碎的年龄，所以家里的佣人几乎随时都在他们边打转。

过了会儿，他才用鼻息哼了一声，说：“你很怕我？”

墙上也挂着古古香的字画。

厨房也不是开放式的，隔着一扇推拉门。

“知为什么我不让你告诉霍修池吗？”霍天磊突然问。

里面有一双是崭新的，霍天磊让他换上。关澈猜测这双拖鞋可能一开始就是给自己准备的。

关澈脖一缩：“没有的，霍导。”

邱棠华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