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呀，好好休息。”霍修池故意说。

他不让关澈床，也不介意这位病人今晚不刷牙不洗澡就睡觉，但等他洗了碗上楼的时候，关澈已经去卫生间洗漱完毕了。

结果关澈直接上手抢了他的碗，脸有红：“我…我还是自己来吧，霍老师这样喂，我要吃好久才吃得完。”

——他现在想想，那晚的他，是顺了王星海的意，并没有顺关澈的意。

舀起半勺了两递到他嘴边。

“关澈，”

一说完，关澈就立埋饭，一勺接一勺，不给霍修池任何让他抬对视的机会。

霍修池闹他一也就够了，安安静静坐在旁边等他吃完饭，然后把碗收了。

“…好的。”

不是所有人都渴望着权利和地位，至少关澈不是。

“霍老师你说错了，”关澈冷静地盯着他，“如果他真的欺负到我上了，那应该欺负回去的人也理应是我。”

“我就说不告诉吧。你肯定会这样说。”霍修池也不意外，说教，“圈是很残酷的，你对别人善良、有求必应，别人可不一定投桃报李。他都欺负到你上了，还不允许我欺负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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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修池安静了，他打从帮关澈的那一刻起，就没想过这个问题。

类似的话，霍修池听到过一次，在他告白的那个晚上。

他似乎，一直以来，都有太自以为是了。

“这么有偶像包袱？”霍修池调侃了一句。

原来，原来在关澈那里，自己并没有代表他的权利。他们还是生分的、疏远的两个人。

“哦～在我这儿睡的呀～”霍修池故意把尾音拖，递给他一张纸巾让他嘴，一脸玩味，“那没事了。睡得好吗？”

“诶诶诶……”关澈见他转要走，连忙把手伸来拉住他，“霍老师……你没什么想对我说的？”

关澈爬他的床现在就像爬自己的床一样自然，拖鞋一甩，膝盖朝床尾一跪，整个人扑上去，再扑腾两，人就到床了。

霍修池就纳了闷了，平时他说什么暧昧的话，这个人跟闭路电视接收不到信号一样，这会儿啥都没说，就照顾病人似的简单喂个饭，他反而忸怩起来了。

但他也是个没正形儿的，关澈越是这样，他就越想逗他：“听他们说，你连续几天都没在宿舍睡，去哪儿了？”

他解释：“不是包袱，这是习惯问题。我可以明天早上再起来洗澡吗？”

于是霍修池又坐来，三言两语把后面的事代清楚了。

“还有，如果你在和我有关的决定之前，问问我的意见，”关澈的绪有些崩溃，嘴微微颤抖，他说，“那么我甚至会阻止你来上这个节目，因为我不愿意看到你走量这个大泥潭里面，和一群被数据组成的人混在一起。”

关澈直接问了：“今晚你去找他们之后，发生了什么啊？”

“我……我在你这儿睡的。”

关澈刚喝了一粥，听了他这话差噎到，在撒个谎还是说实话之间，他犹豫了一会儿，觉得以自己的行，唬不住霍老师这块老人参，于是选择了后者。

“你说呢。”霍修池扯过被给他盖好，捂严实之后还满意地拍了两，“快休息吧，你明天录制又要很早起来妆发。”

“那就多吃。”霍修池又喂了一勺，“次带你去店里吃。”

关澈的睛亮了几分：“好吃。霍老师真会买。”

粥是粥，里面还加了鲍鱼之类的补材，也刚好提鲜。咸的，齿留香，除了二次加之后片有老了之外，味绝佳。

王星海给关澈打电话，让关澈利用二人关系，拜托霍修池帮忙宣传。当时关澈就说不想让他和量的事儿扯上关系。

“我没主动给你说，是不想你今晚休息还惦记着这件事。毕竟一个人退赛，这事儿一般人很难不去想。”霍修池说，“反正明天事就会全解决完，我杀个，儆那些想欺负你、占你便宜的猴。”

关澈抬手想接勺，被霍修池瞪了一，只好张嘴乖乖被他喂。

关澈可能也意识到自己把话说重了，挪到床边把他的手给握住：“霍老师，我最不希望看到的事就是你为了我，低自己的份。你不是最讨厌舆论压力和网络暴力吗，现在为了替我，你也拿起这个东西当武，我会觉得这件事给你的人格泼了脏，比我再倒十次还难受。”

谁知关澈的表却没有多么动和谢，反而静默了两秒，说：“霍老师，别这样。”

嘴上说着令人发指的直男话，脸上又一片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