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以为然：“师没有害人不是好的？非要她成为敌人，你才满意吗？”

丹华仙脸骤变，拉着云碧月坐上白鹤，飞楼宇。

云碧月角一抖：“大，不是吧？你绘制《天图》的时候就没设置什么特殊防护？这么轻易就毁了？你该不会是不想我回去，故意诓我吧？”

“那现在怎么办？还有备用通吗？”

云碧月冷哼：“我承认我有自己的私，但天为了使世间一切照它既定的路线运行，牺牲少数人的幸福。我师生前勤勤恳恳，一生都在除卫，临了却是这样的场，死后也不得安生，只为成全所谓的预言？天就不自私吗？”

她提醒云碧月：“要知，但凡有个万一，受牵连的不止是你，还有世间众生，你要用他们的命作赌注，只为满足你自己的私吗？”

她将天书往上一抛，天书幽幽地飘回原位：“丹华仙，我们来打个赌如何？就赌即使违背天，我也能达到自己想要的结局。”

不用问，云碧月猜测一定是自己刚穿越过来的时候。

丹华仙淡然：“原本天书上就是这么写的，但不知哪一日，这些字迹忽然变得一团模糊，并开始逐渐消失。”

“仙人不打诳语，我怎会诓你？”

“有是有，天界的天井连通三界六，可以通过它返回人间。”丹华仙，“只是诸错综相连，极易迷失，以前有个仙人在天界呆腻了，想回凡界看看，结果不小心走错了畜生，现在还没回来……”

丹华仙难掩心中震动，却又隐隐产生一丝羡慕，如果当初自己也有这份勇气，她们是不是就不会落得那样的结局？

关联，只是目前无从得知。

云碧月微微一笑：“人的命运为何一定要遵循天？我的结局只有我自己主，能让我满意的才是好结局。”

云碧月：……

“但你有没有想过，这样一来，修仙界原本必胜的结局现在充满了不确定，也许此次讨伐族会失败，修仙界会遭族屠戮，你对得起那些无辜的人吗？”丹华仙实在看不惯云碧月这‘与我无关’的态度。

她看向云碧月：“你回不去了。”

青天之上，散发光的消失无踪，盘旋在周边的白鹤哀哀鸣叫，四散而逃。

一介凡人，企图与天对抗，这是何等的狂妄？

话音刚落，楼外响彻一阵哗啦啦的声响，像是将白纸一条条撕碎的声音。

丹华仙脸铁青：“不好，我留在丹华的《天图》不知被谁撕毁了，连通凡界的通关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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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彩衣觉到自己偷偷附在云碧月上的鬼气莫名消失了，不是被什么力量消灭，而是

“我偏要逆天，偏要告诉那混账天，我也好，师也好，不是它随意摆的人偶！”

“你都说了，是也许，结局怎样尚且未知，依然有改变的余地，不是吗？”

随后她又摇了摇，自己在瞎想些什么，人怎么可能赢得过天？

丹华仙不敢置信：“事到如今，你不遵从天将结局扳正，居然还想着改变？”

金鼎大会接近尾声，孟咸为岭南五峰弟，对牯江和不之森的地形极为熟识，又曾与神一战全而退（云碧月和祝彩衣为了不暴份的对外说法），因此颇得岳西横和其他诸派老的赏识，共同推举他为此次讨伐族的总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