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许之叹了气。

这走不了了。

薛风要是睡过去了他还可以直接走人，但人醒了后他再走就不符合常理了。

他薛风，不会在他醉酒后抛他离开。

莫许之随手给薛风了个抱枕，说：“你先自己躺会儿，我去烧开。”

薛风像是没听懂，又伸手抓他衣服。

莫许之拍掉他的手，没用多少力气，但成功地让薛风消停了来。

莫许之去厨房找到壶，烧了后就坐在厨房角落的椅上，闭着睛小憩。

今天的确有些累了。

今天睛一直没有休息过，刚才去竹苑的时候，他甚至看不清楚室的景象，视线泛，了镜才好些。

明天要拍摄节目，去实验室的时间锐减，只能趁晚上停止拍摄后去实验室理事。

大概又睡不了觉了。

“嘟嘟——”

壶发两声响，不仅把靠在椅上的莫许之吵醒了，顺带让躺在客厅的薛风也察觉了。

他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动静有些大了，莫许之把倒壶里等它放冷，之后重新回到客厅，把薛风了去，说：“好好躺着。”不要添麻烦。

薛风被在沙发上，像是听了莫许之的话，也不动弹了。他半眯着睛，问：“你刚才去哪儿了？”

莫许之脱他上的西装外，扔在一边，说：“厨房。”

“你没走？”

“嗯。”

薛风笑了，笑得笃定：“我就知你不会走。”

莫许之永远不会离开他。

莫许之，不置可否：“或许吧。”

“我没有让你走，为什么陈叔说是我让他把你的东西搬走的。”

薛风慢慢闭上睛，眉却是皱着的，看上去很疑惑。他声音轻飘飘的，之后直接变成气音，

“我明明什么也没有，但是为什么呢——还有项链，你说过很喜的……”

他说话颠三倒四还没有条理，莫许之已经可以确认他是喝麻了。

这样就好办了。

莫许之没有再薛风，自己找了个单人沙发坐，算了开冷却成温开大概需要多少时间，之后设了个闹钟，闭上睛。

一直空旷得显得有些冷清的屋里重新又有了两个人，厨房黄的灯光照过来，又有了那平淡又真实的觉。

躺在沙发上的薛风睁开睛，视线清明了一瞬，扫了一屋，之后又安心地闭上睛。

“嗡——”

手机震动的瞬间莫许之就睁开睛，他关掉闹钟，再看了薛风，发现对方没有要醒来的迹象，松了气。

去厨房倒了杯温开，莫许之再从柜里找到蜂，舀了一小勺放温里搅拌，觉得差不多了后端着蜂回到客厅。

薛风不知什么时候醒了。

他看起来有些蒙，但应该是已经恢复了些意识。

省去了把人叫醒的环节，莫许之直接把蜂递给他，让他自己喝。

薛风看着有些不乐意，但看莫许之没有要帮他的意思，还是接过蜂自己喝着。

莫许之站在原地看了会儿他，之后说：“你醒了那我就走了。”

薛风说：“留来。”

莫许之没理，仍旧准备走。

可能是因为喝了酒，薛风的声音有些哑，他抬起来，比常人要邃一些的眉带上了些固执，他说，“我们很久没像这样了。”

“你说过的，不会离开我。你不会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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