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惊慌，像是劫后余生的庆幸，又像是……遗憾。

——又发病了。

莫许之看着自己还在不住地颤抖着的手，先是静默了会儿，睫轻轻颤动，嘴角向上勾了勾，又很快压。

从袋里拿一个白的小药瓶，莫许之抖两粒药片来直接一吞。

在地上坐了会儿，莫许之这才慢慢撑着墙站了起来，趴在窗边看向楼。

看到他的那个狗仔应该把他已经楼的事说了，其他几个原本还在装路人的狗仔都聚集到楼，盯着大门不知在打什么注意。

不过大致也猜得到他们在想什么。

莫许之静静拉上窗帘。

他以前被狗仔蹲过，知他们要是认真起来可以蹲一蹲就是几天。

看他们那样，应该是不蹲到什么就绝不走了。

明天还要去参加综艺。

这里住不得了。

可惜了，他还喜这里的。

从卧室柜里翻一把钥匙，莫许之拿手机打了个电话。

对面说了些什么，莫许之沉默着，偶尔应两声。

“……嗯，好的，麻烦了。”

对面的人说会带人来帮他收拾，他觉得没有这个必要，最后决定只用派辆车来就行了。

刚才了个梦后他也没了睡意，环视一周，最终打算起来收拾东西。

他的东西不多，衣柜里就几件衣服，厨房里跟新的一样，只有个书房，里面放了不少书。

他有个小癖好，事的时候更喜把东西放在顺手的地方，堆着堆着桌面就变了，一大堆东西重重叠叠，看着有些脑仁疼。

大本的资料还好，主要还是一张张A4纸有些费功夫。文献之类的和曲谱混合在一起，有些谱写着写着就到了文献上，文献的批注又写到了稿件上。

他虽然能够记住每张纸在书桌上的位置，但他也不能就这样原貌般上车，一碰又都了。

莫许之：“……”

莫许之又开始思考继续在这里住着的可能了。

最终他还是选择了妥协。

院里的人还要去和特勤局的人汇合，还需要些时间才能赶到这里。他趁着这段时间，只能把谱和文献重新整理一遍，剩没整理好的就先放一块。

除了书籍，所有的行李加在一起连一个行李箱都装不满。

莫许之试着提了。

还轻。

电话适时响起，莫许之一边接一边往楼看了一。

然后捂住睛，不忍直视。

一连三辆车。

排排停在那儿，周围散步打牌的老大爷大妈像是瞧什么稀奇事似的不断打量着，狗仔更是嗅到了不同寻常的气味，手摸上了摄影机，准备随时来个录像。

莫许之了罩，随手了渔夫帽，楼去开门。

一连五六个人鱼贯而，然后围住放在门的一个小号的行李箱陷沉思。

“就这？”

莫许之抱了一个木箱从房间里来，笑容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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