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你的生辰，就算你不愿见我，这生辰礼我早就准备好了，你收吧。”

柳文勋似乎是担心清霜拒绝，他飞快地将手里的盒清霜手里，补充：“只是一只笔，不是很贵重的。”

清霜有些不自在地抿了抿，他神地盯着那个盒半晌，再说话的时候声音里带了些不易察觉的苦涩和哽咽：“何必呢。”

他说的很轻，像是在冷风中漫无目的的飘摇着的断了线的纸鸢，又像是没有的浮萍。

柳文勋摇了摇，他往后退了一步，哑着嗓说：“生辰快乐。”

清霜闭了闭，他自平稳住呼，自己不去看柳文勋，他攥了手里的盒，扭往里走。

作者有话说：

这卷快结束啦

第71章 生辰

“殿吩咐我说的话，我都带到了。”宋缨低眉，顺从地立在书桌的右侧，一旁的书童安静地垂着，磨墨的手不停。贺暄提起狼毫笔，饱蘸了墨，他的字同他人一般，大开大合，转折之间似携着雷霆万钧之势，让人不禁为那上好的徽州宣纸一把汗。

“嗯。”贺暄运笔之势微顿，墨泅了纸的一角，像是昏沉雨的天际氤氲开一片乌云。宋缨站着的姿势不变，他有些言又止地张了张嘴，犹豫了一会，终究还是说：“殿，萧公似是有些隐衷，殿可要我帮忙打探打探？”

贺暄置若罔闻地继续写着，宋缨也不敢再说，只忐忑不安地看着他将那副字写完，贺暄将笔搁，这才像是注意到了前有个人一般，掀起瞥了他一，神不辨喜怒：“不必了，退吧。”

“是。”宋缨应声，便要后退着门，贺暄突然开将他叫住：“等等。”

“殿还有什么吩咐？”宋缨压心隐隐的一丝欣喜，抬。

贺暄只是垂着翻看着书册，他就像是用一让他倒一杯的寻常吻，淡淡地给宋缨宣判死刑：“待会儿去账房支钱，以后不用来了。”

宋缨一怔，他许是每日担心着这一天担心的太久了，以至于这一天终于到来的时候，他竟到一丝松快，那些不切实际的幻念和远在天边的人，终归是不用再妄想了。

他了气，自用一平淡的语气回：“多谢殿。”

贺暄甚至再也没有抬看他一。

宋缨路过院门的时候，远远看见萧琢靠着廊，正低同一边的侍女说着什么，微醺的光肆意地涂抹着他的侧影，他微微弯起睛笑的时候，整个人都包裹在这样熨帖的、洋洋的光里，一如他们初见时候的样。

宋缨别过睛，继续往前走，在即将离开的时候，他终究还是忍不住，在这样一个光很好的午后，难以抑制地羡慕着萧琢。

廊紫菀正在同萧琢说着上安京的趣事，说到最近贺旸霉运缠，前不久才在桂云台和齐安王之因为一个舞伎大打手，惊动了陛，被禁足在家。

这两日在自家的后院里散步时不知怎么平地摔了一跤，如今崴了脚躺在床上没法地，皇上听说了竟然一反常态没有派太医去看，反而直接让他在家静养，南梁平叛之事另择旁人。萧琢想象了一番贺旸脚上夹着木板，架在床上的憋屈样，十分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

“说起来，明日便是侯爷的生辰了。”紫菀从后掏一个荷包，上致地绣着菡萏生香，她拿在手里略显踌躇地顿了一会儿，方才细细地说：“紫菀的东西都是侯爷给的，也没什么可以送侯爷的，这是紫菀绣的荷包，里放了安神的草药，侯爷若是不嫌弃……”

“怎么会。”萧琢伸手接了过来，他珍惜地抚着荷包上细的针脚，笑：“很好看，我很喜。”

紫菀这才像是舒了气，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红着脸，盯着脚尖：“哎，侯爷折煞婢了。德清昨日同婢说也有东西要给侯爷，侯爷什么时候去看看？”

“我待会儿便去。”

晚上萧琢坐在床边，翻看着今日收到的荷包和德清送的一卷手书，德清说是父皇当年看书时随手记的，德清这么多年一直贴带着，如今留给他，也算作个念想。那本书的封已经有些泛黄了，里的墨迹许是在国破之后的路途颠簸中沾了，泅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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