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章 曜日

“喏。”孙得禄心里一沉，琢磨着这四殿此回当是凶多吉少，便领了命往后贺旸的车走。贺旸的车跟在贺暄的后，是以孙得禄路过贺暄的车时，便被他给叫住了。

贺暄一手掀着帘，另一只手支着，似乎只是随问：“孙公公这是去哪儿呢？”

孙得禄见了礼，回：“陛要见四殿，才前去通传呢。”

“是父皇传召啊。”贺暄，神自然，“可说了是什么事？”

“这……”孙得禄些为难的神来，朝贺暄拱手，“陛没有明说，才也不敢妄自揣测，望殿恕罪。”

“这说的哪里话，孙公公快去吧，莫要耽误了。”贺暄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放了帘。

萧琢捡起盘里的一颗话梅贺暄的嘴里，挪到贺暄边，压低了声音问：“怎么样？”

“自是十分顺利。”贺暄凤微狭，将嘴里的话梅咽了去，几不可测地弯了弯嘴角。

贺旸这时正懒洋洋地躺在椅上，一左一右两名婢女正给他着，这倒是将贺蘅的派学了个十足，对这山雨来丝毫没有警觉。

“四殿，今儿想听婢唱什么曲儿啊？”左边的婢女面若桃，肤如凝脂，在尾画了一朵莲，端的是纯中带着媚，声音更是如莺啼，令人骨酥。贺旸很是受用地眯起睛，抬手在那婢女的脸上来回挲着，笑：“翎华想唱什么？”

那唤作翎华的婢女微微歪，似乎在认真考虑，过了一会儿，她睛一亮，凑上前说：“婢前些日刚学了南边的小令，唱给殿听听？”

自白耳了事以后，贺旸总觉得是萧琢故意给他使绊，只是这也不是萧琢给他的，分明是他上赶着邀功，急着争这才了岔，也怪不到萧琢上，是以他心里这闷气无发，如今听得翎华提到南梁的小令，便十分不满地变了脸，迁怒：“我们晋国有何不好，非要学那南边的亡国调？”

翎华本也是听说南边的小令声调糯，唱腔婉转，比北地的调多了些妩媚温存，想来更讨贺旸喜，哪知也不知哪里了贺旸的霉，竟让他说如此重的话，翎华一时也慌了神，忙跪了来，带着哭腔磕：“都是婢的错，婢考虑不周，请殿责罚。”

前人哭的一枝梨带雨，声音脆生生地直惹得贺旸后悔不已，他心懊恼，伸手将翎华拉过来搂怀里，低声哄：“是我刚刚说的重了，你别往心里去，瞧这白的小脸，哭了就不好看了。”

翎华见贺旸心，自是不肯错过这样的好机会，便小声啜泣着赖在贺旸怀里，扯着他的袖撒，“那今儿晚上殿来婢这里，婢给殿唱曲儿好不好？”

“好，好，都依你。”这翎华生得如此俏丽，贺旸早便生了心思想收来妾了，见翎华如此说，更是心中大喜，顺手推舟地搂着翎华也不放手。

正当贺旸同翎华郎妾意正时，孙得禄在车外咳嗽了一声，通报：“四殿，才特来传陛谕。”

“父皇？”贺旸此时尚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是上要到望桐坡了，贺蘅来找他商量祭祖之事，便哄着翎华让她先退，自己掀了帘探去，“有劳孙公公了，我这就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