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柳光毅将面前低垂泪的妹妹扶起，为柳家人，为了家族荣华，他便是粉碎骨，也当在所不辞，“我知了，你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柳芳蕤心大喜，面上却不动，只默默将角的泪拭去，微微笑了笑：“多谢哥！”

“娘娘……此路难行，当多珍重。”

柳芳蕤，“我知，我都明白的。”

柳光毅看着面前的妹妹言又止，到底是什么也没说，只拍了拍柳芳蕤白皙细，保养得宜的手。

待贺暄去上了朝，萧琢慢悠悠地将碗里的粥舀完了，去年他刚来北地的时候土不服，老是闹肚，落了个不大不小的胃病，因此早上贺暄都让厨房给他养胃的南瓜粥，香甜绵，也是萧琢喜的味。

今日的南瓜粥格外的甜，萧琢喝完一碗，只觉浑甜的发腻，便琢磨着去清霜那里给中和一。正巧他刚一门，就看见付湛川揣着手在大门晃悠，一副鬼鬼祟祟的样。

“你在这什么呢？”

付湛川一脸惊吓地转，见是萧琢，这才舒了一气，笑嘻嘻地说：“唉，我这不是怕殿回了府，见到我闹心要赶我走嘛。”

“他今日要在中用膳，午后才会回来。”

“那就好那就好，那我们今日去玩。”付湛川眸一亮，笑得一脸得：“清霜近日新得了一支好笔，定是要写几幅字的。”

想到那本书上满满隽秀的簪小楷，萧琢心也蠢蠢动，想看看清霜提着饱蘸了乌墨的狼毫，在上好的宣纸上笔走龙蛇的样。

见萧琢有些神，付湛川推了推他，着他快坐上车：“走走走，现在去正好。”

车里狭小仄，在这闷的夏日几乎可见两人上蒸腾的意，从太府去南馆中间有一段路又恰在修路，简直是颠得人一佛世二佛升天。

等萧琢和付湛川推门去的时候，两人都是一脑门的汗，上轻薄的凉衫都被汗浸透了，活像是刚从里捞来的两颗。

与两人形成鲜明对比，清霜彷佛是冰雪成的骨，在这样的炎炎夏日中依然冰清玉洁的端坐在几案前泡茶，宽大的衣袖随着他的动作起起落落，茶香缭绕着氤氲了他冷寂的眉，若不是他二人还在，这简直可以算是神院仙府。

清霜见他们来，只淡淡地抬，手上动作不变，说：“坐吧，茶上泡好了。”

萧琢此时满的气在四肢百骸里窜，急需刚从井里提上来的冷劈盖脸地浇上一，方能压心的火气。他看了看清霜面前同样腾腾的茶，神一滞，只觉自己一刻就要走火爆而亡。

“我们刚从外来，的不行，你这有没有冰过的？”

萧琢默默在心里给付湛川鼓了鼓掌。

“行，我让抱朴去拿。”

付湛川立喜滋滋地撩了袍坐在清霜对面，撑着看他泡茶。

“个月便要祭祖了。”清霜将杯中的茶倒好，他跪坐在蒲团上，姿如同亭亭的翠竹。

萧琢本是在一旁看上回清霜给他的书，听得此话，他心一动，算算时日，之前白耳埋的引如今应当是有些效果了。

他放书，状似无意地问：“近日可有听说过哪里有旱？”

清霜摇摇：“并无。今雨势大好，晋地少有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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