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嘴角搐了一：“那你可真是……未来的国之栋梁。”

“那是。”付湛川老神在在地嘻嘻笑着，腆着脸光明正大的自夸，半没有羞愧的意思。萧琢本来那一不大不小的伤被他这一打岔也找不到心继续了，他没什么诚意地拍了拍付湛川的肩，随勉励了他几句，就打算去找找有没有吃的。

“萧公？”萧琢脚步一顿，清霜一白衣，清冷的像是一捧天山雪，在这有些闷的画舫里带来了久违的凉意。

“清霜？”原来当时付湛川旁边坐着的就是清霜啊。萧琢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问：“一起去找吃的么？”

“殿，尝尝这个桃酥，可好吃了。”

贺暄耐心耗尽，蹙眉将伸到他嘴边的白柔荑挡了回去，他倦怠地了鼻梁，推开不断凑过来的莺莺燕燕，声音不自觉地泛着冷意：“。”

他廓本就生得冷厉，再加上久居上位将养来的威严，顿时把边一圈挤挤挨挨的姑娘们都吓住了，畏畏缩缩地退了开去。贺暄眉间盘桓的烦躁还未散去，他抬在外边的角落里扫了扫，并没有看见预料之中的影，他心里的燥意又添了一把火，直烧的他心肺都火烧火燎的。

“殿，待会儿我们安排了些歌舞助兴，还有延仙湖的特产名菜，殿消消气，随我去那边坐坐？”

秦谅叫苦不迭地着上来应付这尊煞神，他本打听得清清楚楚的，这位太殿荤素不忌，又是风月场的熟客了，找些人相伴总是不会错的，谁知今日是谁了他的霉，真真是阎王打架小鬼遭殃。

贺暄掀起乜斜着觑了一秦谅，不置可否地：“带路吧。”秦谅这悬着的心总算放了回去，掩去面上的喜，恭恭敬敬地在前引路。

这边贺暄在上首落了座，萧琢同清霜转了一圈，只搜摸到了些不太能饱腹的糕，二人正围着吃一盘杏仁酥，便也被引了来正厅观歌舞。

“待会儿应该有吃的，划船划了半天我都饿了。”萧琢闷闷不乐地坐在清霜边，凑过去小声同他说。

清霜似乎不习惯同人贴近了说话，他不动声地往后靠了靠，说：“听付湛川说是请的有名的乐伶，不知弹得如何。”

话音刚落，便有几位穿着轻薄的乐伶怀抱琵琶，莲步轻缓，在中间的绒毯上据了四角坐定，又有一列披着轻纱的舞女赤足而，足踝上了一叠金钏，走起路来叮叮当当，摄人心魂。

缓歌缦舞凝丝竹，杯酒香忘尘忧。

萧琢一边欣赏着歌舞，一边时不时夹几筷延仙湖的盐渍鱼片，着新酿的青梅酒，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一曲舞毕，袅袅娜娜的歌舞伎正要退，便听得场一人说：“听闻今日名冠上安京的清霜公也来了，不如也来助兴一曲？”

萧琢心一坠，偏见清霜虽面仍是安定如常，攥着酒壶的手却微微颤抖着，倒酒时洒落了几滴在桌上，被他不动声地揩去了，抬沉声：“清霜琴艺鄙，不堪一听。”

“哎，清霜公过谦了，之前在南馆不也弹过么？如今太殿大驾，清霜公不买我们的面倒也罢了，太殿驾前还不肯赏脸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