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话题：“这段日委屈你了，日后你在我府上，好生将养段日。”

紫菀揩揩泪，：“侯爷，此番多谢太殿，他将婢从巷里保了来，费了好些心思，又带婢来府上。”说着转向贺暄行了个大礼，“殿大恩无以为报，此生已给了侯爷，来世结草衔环，报答殿。”

贺暄挑眉，“瞧瞧，你倒是伶俐，你家主却跟个锯嘴葫芦似的。”

萧琢听得此话便脸红起来，他本久居位，赏罚之事得，谢恩之事却是不来的，他自知此番紫菀能来全仰仗着贺暄的手相助，只是面上终究是抹不开来，在心里忸怩了半晌，才鞠了个躬。

“此次幸得太殿相助，日后殿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定鼎力相助。”

“唔。”贺暄了，无可无不可的应了，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从袖中拿一块玉佩来，递到萧琢前：“这是你的？”

正是萧琢拿给鸨母的那枚玉佩。

紫菀偏看了看贺暄，轻手轻脚地往旁边走了几步，推开门去了。

萧琢怔怔地看着那枚玉佩，往事又一脑不合时宜地涌了上来。

那还是他十岁的生辰，母后送他的礼。他记得当时母后笑着将那块玉佩挂在他腰间，抚着他尚显稚的脸颊，旁的父皇溺地看着他，笑。

“狸生得好，这玉衬他。”

母后当时是怎么说的呢。

“狸这孩，从小惯着，没见过什么风浪。我倒是希望他日后像这块玉一样，即使碰上了什么困难，也能些，玉汝于成……”

“哭什么？”

萧琢堪堪从回忆中回过神来，便见贺暄皱着眉，里带着些意味不明的神，拇指有些暴地将他角淌的一滴泪揩去。

萧琢了鼻，一时之所至，竟对着前这个只见了几面的敌国太，吐起了衷来。可见一个人若是平日里心事憋得太久了，层层累积，最后不是不堪重负的疯了，便容易鬼使神差地逮着一个过客止不住话。

“那是我母后给我的，生辰礼。”

贺暄似是也没想到萧琢会对他说这些，他难得的愣了一瞬，随即垂，那里一时没了往日惯有的不耐与戾气，只是幽的黑沉沉一片，像是包容万的海，将萧琢的所有绪不分好坏一脑地都收了。

“我母后就是想我以后能像这块玉一样……”萧琢说了一半，猛地止住了。他像是才回过神来一般将自己翻涌的绪戛然而止地收了回去，他略顿了顿，有些失落地说：“你怎么会听我说这些，是我莽撞了。”

还未等贺暄说什么，萧琢又自顾自地对他疲惫地笑了笑：“我不会再自尽了，太殿回去吧。”

“你……”贺暄只觉前这个重新恢复到疏离又自持的萧琢碍得很，他也不知是发的什么无名火，反正他一向脾气不好，前这人又不是贺旸，他没必要忍着让着，便索由着自己的火气，一把扯过萧琢的手，萧琢一时不察，再加上他连日来不吃不喝本就十分脱力，竟一被他带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