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四皇抬。”贺旸与贺暄两人的明争暗斗当真是一刻不休，萧琢不想掺和去，随意敷衍：“晋国地大博，一切都好，四皇不必费心。”

贺旸耸耸肩，不再多说，越过他了殿。

“父皇，昨日儿臣让御膳房特意了您最吃的枣糕，您尝尝。”贺旸人还未踏殿中，远远地便迫不及待地献宝。贺蘅想来很受用他这一，当即喜地让他开了盒，拾起一块便放嘴里。

“不错不错，旸儿有心了。”那枣糕蒸的透透的，糯米的糯与大枣的清甜和在一起，即化，清香满。贺蘅眯起睛，状似无意地说：“刚才朕宣了南昏侯，看着清减了不少。”

“太哥哥国事繁忙，恐是有心无力啊。”贺旸叹了气，“儿臣杂事不多，愿为父皇分忧。”

“不劳四弟了。”贺暄沉着脸，大步迈殿里，瞥了一坐着的贺旸，向贺蘅行了个大礼，：“是儿臣照顾不周，特向父皇请罪，请父皇责罚。”

“暄儿起来吧。”贺蘅掰了块米饼，就着清茶了嗓，拂去了衣衫上的碎屑，方慢条斯理地抬抬手，“虽说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若是让有心人瞧了去，不免落了人家的实，说我们晋国没有容人之量。”

贺暄蹙眉，正待开，贺蘅又：“此事是暄儿不周，不过旸儿朕自有别的差事与你，不用着急忙慌的和你皇兄抢。”

“父皇说的是，是儿臣鲁钝了。”贺旸挠了挠，狡黠地眯笑起来，殷勤地端起茶壶给贺蘅续上了一杯茶，送到他嘴边：“父皇大人有大量，莫跟儿臣计较。”

“你这孩。”贺蘅伸手了贺旸的发，言语间颇为溺。

第7章 绝

贺暄坐在一旁冷看着二人一副父慈孝的场景，只觉自己多余得，闷声将婢女端上的茶一饮而尽。

那茶是贺蘅惯喜喝的甜茶，贺旸的味随他，也喜甜茶，贺暄却偏茶之清苦，就显得倒行逆施起来。一甜茶饮尽，贺暄只觉得满嘴都是甜腻的荒之气，他皱着眉囫囵地将茶咽了去，生起了想要立刻遁走的心思。

“暄儿，不是父皇小题大，那南梁尚文之气鼎盛，人才辈，晋国尚武，文臣便显得捉襟见肘了些。父皇让你看着萧琢，一来是为了方便掌控，二来也是给那些南梁文臣看，为日后招揽铺路。莫要辜负了朕一番苦心啊。”

贺暄瞥了一低喝茶的贺旸，：“儿臣定竭尽全力。”

“听说前两日皇兄去了刑？”贺旸揣着袖，几步追到贺暄边，“还去了城西的巷？”

贺暄抿，讥讽：“四弟神通，什么事都瞒不过四弟的睛。”

“放着那三大巷不去，去城西那犄角旮旯，皇兄的味何时变得如此不堪了？”

“不关你事。”

“哎，你我二人手足至亲，皇兄若是喜，四弟为皇兄搜罗些来，岂不哉？”

转两人已行至门，贺暄住脚步，仍是一副油盐不的样：“不劳四弟费心。孤还有事，先走一步。”

说着径自上了车，回瞥见贺旸抄手站在门，笑的一脸志得意满，不知父皇又打算给他这宝贝心肝什么大礼，贺暄一时火气上涌，不耐烦地踹了一脚门板，喊：“去南昏侯府。”

萧琢自回了府，又推拒了一番青杏通报厨房特意给他熬煮的开胃粥，忍着腹中一阵阵的饥鸣，躺在寝殿的绣榻上，只觉饿地，他了裂的，不由想起儿时母后的腊粥，香扑鼻，令人指大动。

再忍忍，再过几日，就能与母后团聚了。

“太殿。”正咽着，就听见青杏在门行礼，萧琢恍惚间以为自己听岔了，待仔细听了听动静，方挣扎着要从榻上起来，哪知久未，脚都了，刚支撑着坐起来一半，手一脱力，又落了回去，如此折腾了半晌，贺暄已经了寝殿，冷斜睨着他，浑笼罩着暗沉的山雨来之。

“萧琢？”贺暄三两步走到榻前，一手擒住他瘦削的脸，里酝酿着翻的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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