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害怕外, 心尖馋着，又有隐秘的期待，希望风更大、雨更急，把她和顾若困成一座孤岛，谁也别来救援。

她并着膝盖, 想蜷缩起来，又被顾若抱着, 打开。

她就像个娃娃，被顾若如珍宝地捧在怀里。

翻来覆去地。

时间变成了一个没有概念的东西，也没有意义, 甚至像被冻结了，一直停在这一刻。

顾若像一个永动机, 永远不知疲倦。

她的眸又黑又亮, 炯炯有神, 看起来快乐极了。

那么切而忠诚, 让姜新染心都快化了。

顾若吻着姜新染的额角，带着虔诚。

姜新染所有的愤愤全都咽肚里，舍不得开了。

算了，大过年的。

难得顾若兴一回。

就由着她尽兴吧。

……

然而这代价，姜新染始终还是低估了。

姜新染咬着，前的画面一直像梦一样旋转。

她在混中挣扎地撑开，窗外的天空一直那么黑，仿佛太永远也不会再升起来。

她睛漉漉地闭上，转过去，又被顾若地捧了回来。

“染染，你看看我。”

顾若箍着她，在她耳边低声哀求，那声音沉沉的，压在咙，沙哑得有些卑微了，听得人心里难受，又酸又疼。

姜新染撑起，角还挂着泪珠，一颗一颗，晶莹的。

顾若呼一窒，凑过去，卷自己嘴里。

喜悦时来的泪都是甜的。

顾若咬着她的耳朵，膛被快乐充满，抑不住咙里闷闷的笑，震得姜新染耳发麻。

姜新染有失神。

趁她怔怔的片刻，顾若尾勾着，猝不及防地用了劲儿。

姜新染呜的一声，咬着她的肩膀，在她怀里缩成一团。

明明是不满的，那猫儿似的轻声，却像一火柴。

过顾若的心。

……

顾若曾说，姜新染受到的，不及十分之一。

姜新染曾以为这只是一夸张的表达方式。

亲经历，终于知，是真的。

顾若的吻来得很凶。

那几乎不能算是吻，简直就是啃和咬，好不容易放开了，又蔓延到，脖颈。

耳朵最遭殃，因为不仅有，听得也格外清晰。

姜新染脑海中不可避免地有了画面，顾若怎么用贝壳似的牙齿细细地磨着她的耳骨。

除夕夜，街上人烟稀少，但一栋栋耸立起来的楼，一个个的窗里，却是闹非凡。万家灯火的团圆时刻，有谁不想和自己最的人一起度过呢？大多数人辛苦一整年，就为了这盼。

大年三十的晚上，天空没有月亮，无从分辨时间。

不知过了多久，姜新染嗓都哑了，哼一声就有疼，全的骨就像被顾若全卸来又一块块地组装上，力气被，手指都不愿抬一，半阖着，角带着泪，喃喃地呜咽求饶。

有气无力地推拒着顾若。

到后来，姜新染觉自己意识模糊，脑里浆糊似的一团，分不清现实和梦境，只觉顾若把她圈得牢牢的，抓着她的手腕，在她手背上意犹未尽地亲，又亲了亲她的脸颊，笑着说：“染染，我现在死也值了。”

姜新染听不得她说这话，心里针刺了一，皱着眉，想叫她大过年的别说，不吉利。

可姜新染实在不一丝力气来动嘴，迷迷糊糊地往顾若怀里拱了拱，哼哼了几声。

“我知，我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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