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没想过你说来会增加我对你的好么？”

“会么？”顾若诧异。

“……”姜新染气着气着，忍不住乐了。

合着这半年来顾若这个死脑，压就没往这方面想过。

她六年来一心自责，把所有罪过——不论是不是她导致的，尽数背在她上，在她心里，不原因是什么，最后的结果都是伤害姜新染了，既然伤害已经造成，再去追究原因也无意义，只好竭尽所能地补偿。

总之顾若的心理，可以用一句话总结：让姜新染伤心就是不对，姜新染恨她是她活该。

当想明白这一层后，姜新染对顾若，真是又怜又愤恨，想打她两气，又想把她抱在怀里好好哄哄，给她顺顺。

这两想法在脑海里冲突爆炸，最后到了嘴边，只剩一声仰天叹：

“顾若，你是个傻的吧——”

顾若听她这声气又不是怨又不是的哀嚎，竟然闷声笑了来，低，亲在她耳朵边。

安静了半个小时后，姜新染想起了什么，在黑暗中睁大双，惊恐：“你回临渊，你母亲不会为难你么？”

“别怕。”顾若拍拍她的背，“你忘了么？我说过，她已经去世了。”

是了，姜新染想起来，月前顾若跟她提过一回，一时慌，就忘了。

“怎么走的？”

“癌症。”顾若的语气不带什么，“病凶险，查来时已经是晚期，半年就没了。”

张姿用姜新染作为要挟，控制着顾若一直待在Y国，照她的计划来走。

顾若天资聪颖，只了四年就拿到金学硕士学位，后两年总公司，业绩突，仅两年就被破格提，正式公司层。

要说没有顾和远这层关系那是不可能的，可如果顾若本人是个草包，也不这样的成绩来。

顾若一路扶摇直上，最兴的当然是张姿，可惜乐极生悲，她见着就能看顾若达到她想要的度，却已是绝症。

张姿弥留之际，顾若坐在她的病床边，她已经呼困难了，却还要顾若发誓，一定会在顾氏总公司，接手顾和远的重担，成为顾家的当家人。

顾若没有说话，冷看着她，一个字也没有说。

张姿就这么带着不甘咽了气。

她心心念念的顾和远，压没来看她一，甚至没有现在她的葬礼上。

她葬礼那天，顾若站在她的墓前，只到悲哀。

张姿过世后的一个月里，顾若主动申请，要来大中=华区分就职，不为别的，只因这个分的总办事设在临渊。

既然顾若不能和姜新染一起完成理想了，那她也要成为一个能助力姜新染有所成就的人，她想给姜新染想要的一切。

彼时顾若在总公司已是明日之星，在那时候居然申请主动调，简直是断送自己的未来，惹得一众层领导惊掉，有以前顾和远的老属私底劝顾若不要想不开意气用事。

顾若只淡笑：“我从没一个决定像现在这样清醒。”

她的心重获自由，已经第一时间飞到重洋之外的姜新染边了。

……

第二天正是大年三十，姜新染是被顾若亲了亲角给醒的，睁后便是顾若漂亮的笑容，心都了，甜滋滋的笑在嘴边漾开，勾着她的脖先说了一句：“若若，过年好啊。”

顾若指了她的鼻尖，“快起床，吃了早饭，去采购年货。”

姜新染呼起来。

她喜过年大采购。

更喜和她的若若一起过年。

完全清醒后的第一件事，是给艾以池打了个拜年电话，叮嘱她独在外地千万小心。

艾以池那边支支吾吾，显然有什么事瞒着姜新染。

“小艾，你该不会意外了吧？”姜新染心都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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