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姜新染的研究生导师太和蔼，没有架，和学生打成一片，所以他们实验室里有什么意见都是直接提的，老李也总是虚心接受，还会笑眯眯地摸着自己并不存在的胡须叹：“青于蓝而胜于蓝啊……”

从顾若的住所来已是午，再去公司也没意义了，姜新染索打了个转，去看艾以池，顺便问问艾以池过年有什么打算。

典型的初期症状。

她想了想，还是忍不住提醒顾若，“希望你尽快，因为等到那个时候我不一定还愿意听你说。”

“去哪里？”姜新染问。

肯定是被顾若传染的。

但愿那组数据人不知鬼不晓，不要惹大篓来。

姜新染皱了眉，接了，“请问哪位？”

，转过声来，等她继续往说。

“你赶用最快速度赶来公司。”

艾以池的小单间离顾氏太远，姜新染明天要上班，和她一起吃了顿简单的晚饭后，就往宿舍赶。

“……”姜新染的脑袋就要炸开了，还真不知自己一个刚公司第三天的实习生能惹多大的错来。

这样是绝对没法上班的，还可能把病毒传染给办公室的其他人，姜新染决定请假，刚拿起电话要打给刘旗，电话却先一步来一通来电，是个临渊本地的陌生号码。

姜新染原本想和艾以池搭伙过个年，两人也算有个伴，不孤独。

姜新染听来，是张帅打来的，“有什么事么？我今天不方便去公司，我……”

又一次失望，姜新染冷声：“那就等你准备好了再来找我吧。”

“那也得去扫扫墓，我都好几年没去看过她了。”艾以池笑着笑着，表苦了起来，“我辜负了她的希望，没有成为一个优秀的人，还真有没脸去看她。”

但艾以池却说自己要去外地一趟，过年期间可能不在临渊。

捱着鼻脑胀挤上了地铁，走到公司时两脚都开始发，姜新染一到办公室里，众人就齐刷刷看着她，都表严肃，看起来有什么大事发生。

“可是你母亲她不是已经……”

“我不你有什么理由，你就是断了也得给我爬过来！”张帅在那边发怒了，“你知不知你犯了多大的错？”

工作日，过了晚八以后，地铁的人就不那么密集了，空位很多，姜新染随便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坐，脑中开始思索起白天那组错误数据的事。

“姜新染么？”是个男声。

躺到床上以后，脑袋却更了，而且四肢开始发酸、无力，眶也有发。

艾以池答：“看看我的母亲。”

张帅这人，说好听叫严肃，说难听的就是倚老卖老。

她才上班两天，已经请了一次假，如果明天又请假，说不定办公室里的其他人都要开始有意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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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懊恼，不该等的，早知今天上午和刘旗请假那会儿就顺便把这事告诉她了，只因为没有经过张帅直接对刘旗说，难免有打小报告的嫌疑，姜新染犹豫了一会儿，就错过了。

“对，您是？”

结果到了第二天，虽没发烧，但的症状却更严重了，、鼻、咙疼，脚都有打飘，整个人绵绵的。

尤其不想让那个讨人嫌的张帅看扁。

姜新染舒展地笑，“你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

姜新染不愿和他多说，本来不想去公司的，既然他说自己闯了大祸，那姜新染还就去定了，非得看看自己到底闯了什么惊天大祸，让他如此小题大。

“别胡思想。”姜新染安她，“小艾，你很优秀，只是遇人不淑，别自暴自弃，以后会越来越好的。”

所以姜新染就分外讨厌张帅这有资历就卖官架的人，这人在她里往往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越没科研平越卖。

却没有了，顾若局促地站着，：“染染，你给我一时间，这件事我迟早会一五一十全告诉你，等我准备好。”

“我当然知了。”艾以池冲她调地吐了吐，“我好不容易摆脱了沈昭夏，终于不用整天钻营着活成让她满意的模样，我终于完整的属于我自己，怎么能自暴自弃呢？要是离开沈昭夏之后活得更颓唐，岂不是让她笑话么？不蒸馒争气，就是为了气死她，我也得积极向上啊！”

姜新染咒骂了一声，老老实实起床，掰了几粒退烧药、消炎药和抗病毒冒药，一起扔嘴里，又迅速爬上自己的单人床，捂了棉被卧汗，祈祷明早能好。

只留顾若一个人在玄关，独自站了很久。

姜新染一边想，一边觉得自己的脑袋有，她以为自己太累了，没在意，回宿舍后倒了杯，喝完，去洗澡。

她撂这句话，也不回地离开了顾若的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