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好像踩在棉上，没有实。

完了发，顾若蹲在她的边，给她剪指甲。

低着，剪得很小心。

每一个指甲剪完了以后，还用磨甲刀细细地打磨，磨得圆光亮。

接着顾若把她的手指拢起来，拉到自己脸边，戳了戳。

“这……这是嘛？”姜新染缩了缩手。

“受一。”

“受什么。”

“戳人疼不疼，会不会刮肤。”

“你受这个嘛……”

姜新染话没问完，脸就开始灼烧了。

她嘴嗫嚅着，完全不知该说什么话。

气氛烘托到这儿，说什么都像化不开的糖一样，又稠又黏。

每一个不动声的动作都写满了弦外之音，每一段漫不经心的谈都裹上了绮。

顾若剪完了她的手指甲，又捞起了她的脚踝……

姜新染搐似的缩了回来，把两只脚都抬到椅上，抱在手臂里，“难连脚指甲也要剪？”

顾若没有说话，只抬着，递过去一个“你说呢”的神。

“我又不会拿脚指戳你！”姜新染直着脖辩解。

“是不会。”顾若，直起，两手托着她，把她扥了起来，自己先坐在椅上，接着把她放在自己的上，后背抵自己怀里。

睡衣丝的料，让姜新染手指动了一。

“但是我喜。”顾若说。

第三十七章 突生变故

姜新染被顾若抱在上, 后背就贴在她怀里，浑不自在，扭了一，肩胛骨上明显。

她了, 不敢再动, 当场僵住。

顾若当然也觉到了, 她什么也没说, 只是从后面环过手臂，把姜新染拢在怀里，轻声低笑。

抿着, 笑声全闷在腔里, 听起来有沉，压抑着什么东西，抵着姜新染的后心, 震在她的心脏上。

后耳也能受到顾若笑时洒过来的鼻息，轻缓带，像雾蒙了一层, 蜻蜓的, 还有, 姜新染睫一颤，不易察觉地缩了脖。

“害怕么？”顾若拢着她，嗓音柔得就像一场梦，听起来很不真切。

姜新染老实地, “有。”

“怕什么？”顾若盯着她的后脖, 轻轻了气。

瞬间激起了那块肤的一小片绯红, 顾若满意地弯起嘴角。

姜新染想躲, 可惜她现在坐在顾若上, 哪里躲得掉。

“不知。”姜新染低着眉，声音听起来不怎么稳。

对未知的恐惧是人趋利避害的天。

接来将要发生的一切都是姜新染人生里从没有过的验，她就像踏足了一片被迷雾笼罩的丛林，每一步都是一个全新的世界，叫她怎么不害怕。

“别怕。”顾若贴在她耳边，幽幽地笑，“我带着你呢。”

可在姜新染听来，那就像迷雾森林女妖的蛊惑，盘旋在雾中，用她极诱惑力的声音，捕获一个又一个迷路的旅人。

姜新染咬起嘴，低低地说了一句：“你的经验比我多到哪儿去？要你有什么用。”

顾若的呵笑绕着她的耳朵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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