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着顾若的哑声，心像是被谁细细地掐了一，疼得很轻微，却不可忽视。

于是抬起了眸，瞳孔动了动，了一些小小的妥协。

“那个约法三章，可以暂时不用遵守。”她的声音又轻又细，还带着=漉漉的音，“就当是为我玩笑开过了的补偿。”

说完，怕顾若不理解，又：“今天不怎样我都不生你的气。”

顾若中一震，有些不敢置信。

这话简直就像在索吻一般，姜新染说完，羞得咽都了，再发不一声音。

顾若得了特许，再也忍不住，=住了姜新染的嘴。

与姜新染十指纠缠。

顾若幽暗地想，既然怎样都不生气，不如趁机更过分一？

第三十三章 忍

顾若心里起了念, 动作就没了收敛。

缠着姜新染的手指，将她整个胳膊困在副驾驶里不能动弹，吻着她, 全凭意气, 一章法也没有。

从嘴到嘴角, 又吻到了脖。

像要吃了姜新染。

从签了那个所谓的“协议”以后, 顾若已经很久不敢这么放肆了。

偶尔忍得艰难, 还得在脑中快速飞转，找一个能说服姜新染的理由, 让她承认自己没有违反她们的约定。

顾若虽比姜新染大不了几天, 但姜新染是在学校里成的，自然比不了顾若这在社会上摸爬打起来的心机重, 那张轻飘飘的“约法三章”里顾若可以找一万个漏，活活玩儿死姜新染, 只看她想不想罢了。

顾若当然不想。

姜新染不是生意场上那些七八糟的合作伙伴，不需要步步为营、暗藏算计。姜新染是顾若放在心里的人, 唯一的那个人。

顾若这二十多年, 如行黑暗, 如坠渊, 没有光, 没有生机，也没有希望。

认真想来, 也只有和姜新染相逢的那两三年, 真正让顾若受到了活着的意义。

遇到姜新染之后, 顾若的生命才终于有了彩。

所以顾若从没想过对姜新染算计, 她只想用她的真心, 换姜新染的真心。

姜新染被顾若亲得不过气来。

她一直以为自己已经见识过顾若的全了, 冰冷的、有控制的、失控的……现在发觉，以前那所谓的失控本什么都不是，那已经是收敛了心以后的顾若了，她的甚至没十分之一。

姜新染的嘴角和都在隐隐作痛，大概是被顾若咬破的。

她从来也不知，原来接吻也可以是让人害怕的事，完全不像她们第一次接吻，甚至不像她们的任何一个吻。

没有一个吻像现在这样，让姜新染这么想逃，又无可躲。

她心中缠绵的、浪漫的、让人仿佛飘在云端一样自在惬意的亲吻，到顾若这里，完全被打破。

狂风骤雨来袭，席卷了姜新染的一切，她像是在龙卷风的正中心，被破坏十足的大力量裹挟着，无法摆脱。

别人是否也会像顾若这样呢？

姜新染不知，她无从比较。

她的所有关于亲吻的经历都来自顾若，顾若就是最好的。

现在，她有不确定了。

姜新染蹙着眉，转了转自己的脖，想后退，又被顾若的手掌贴住了侧颈，住了颚，给带了回来。

再这么去我一定会成为第一个死于亲吻的人类，然后因为这个过于奇葩的死因而被送上新闻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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