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斯冲她耸肩：“快回去吧，我又不是找不到回去的路。”

米娅就站了起来，飞快地冲他摆摆手：“那我先走啦，你早回来，夜里河边蚊多。”

托斯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最后叫：“次见到沃尔夫，记得帮我个歉！”

米娅远远转过来，因为夜甚，托斯已经快看不清她的形了：“啊？为什么歉？”

托斯说：“你别，歉就是了。”

米娅莫名地歪歪，然后消失在了夜幕中。

托斯久久的看着前的河面，想着就这样吧。

死了就这一，活着一一又一。

他站起来，向前两步，不见底的河中。

米娅已经走到普里克实验室的大门，她远远听见似乎有一声声，来自黑漆漆的小河方向。

她疑惑地向那个方向看了一，想折回去看看，却被一个士兵叫住了：“您好，小。”

她浑一僵，想着不会是那天真的说漏嘴了吧：“什、什么？”

士兵见吓到她了，忙：“您别张。我只是想问一，那天来找您拿钥匙的先生，是您的男友吗？”

米娅就更害怕了——这果然是要说那天的事！

“是、是的，怎么……”

“没事没事，”士兵咳一声，他不知这位小究竟为什么这么怕他，“我只是想告诉您，圣诞节那天那位先生曾来找过您，但是因为当时你们的‘晚宴’已经开始了，所以他终究没有去。我只是觉得应该让您知，他其实还把您放在心上的。”

米娅愣了愣，原来在她往大门张望的间隙里，沃尔夫先生也曾来过吗？

她表明显地不开心起来，直怪自己没有更频繁地张望过去，沃尔夫先生被迫一个人过圣诞的滋味一定不好受吧。

至于那声声，她想，应该是青蛙或者鸭吧。

*

2508年，娜塔听托斯讲这段经历听得跌宕起伏：“那您死了吗？”

托斯用看弱智的神看她。

*

死当然是没死成，在他去的一瞬间，一个黑影不知从哪里蹿来，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那条河是真的很，立刻没过他的，他本能地向上扑腾了一，在混中看到了沃尔夫那张被打半边的脸。

他在那一瞬间受到了大的愤怒，他觉得沃尔夫似乎在在上地嘲笑他。

他想甩开沃尔夫的手，想大喊“放手，让我去死吧”，但是在他还什么都没的时候，沃尔夫已经着张脸把他的脑袋到了面。

沃尔夫这个人，骨里是有的。

是他温和的样装得久了，托斯都忘记刚到国联化研所时，他是怎么锱铢必较、睚眦必报的了。

他被着呛了几，又在快失去意识时被拎起来。

讲理这时他应该求救，只要他大喊，那些士兵就会注意到他们。

但是他本就是想死的，这时候求救也太诡异了。

于是他只是剧烈地咳嗽着，咳完便咬牙关发着抖，死死瞪着沃尔夫。

黑夜中，沃尔夫的神冷漠得可怕，他就像一个真正的杀人一样，再次把托斯的脑袋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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